薛恒左等包燈不回,右等包燈不見,心中猜想,包燈這廝不會是在后廚忙著吃喝,把他也餓著肚子給忘了吧。
薛恒低頭看著桌上剩下不多的冷茶水,沉默半響,他覺得按照自己一直以來對包燈那尿性的了解,包燈還真的可能做出這事了。
一想到自己坐在這忍饑挨餓,傻傻的等他將滾燙的吃食帶回來,包燈他卻是在暖烘烘的后廚享受著眾人的投喂,這突然覺得屁股下的凳子都變得難坐起來,仿佛凳子上長滿了蒺藜一般,左也疼,右也疼,怎么都坐不住。
薛恒一口喝光杯子里剩下的可憐茶水,冰涼的茶水順著食道一路向下,冰透了一路的氣管和心臟,最后落入胃里,要問什么感覺,那只能說心里哇涼哇涼的。
緊閉的門扉上傳來幾聲輕脆的敲門聲,不急不緩的,十分規(guī)律。
引得正在猶豫要不要直接前往后廚的薛恒抬將起頭,被敲門聲斷的思緒無法續(xù)上,“進(jìn)來?!?
是自己的侍衛(wèi),“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這個時候不該有事情來找自己才對,大理寺都還沒到上衙的時間。
“郎君,是太子府來人,邀您過府一敘?!?
看來是太子醒了,“是太子要見我?”
“是的,來人確實是太子府的,帶著太子府的令牌,他說太子醒了,想要見您?!?
薛恒心中對于太子主動要求見他,并沒有太多想法,畢竟昨夜陛下也有所交代,在太子醒了,自己本也是要去一趟的,太子府應(yīng)也是得了陛下的受益,方才一醒便派人來找,怕是也想早點知道昨日審訊的結(jié)果。
“包司直還未回來,”薛恒心下頓了頓,“也罷,等我先去一趟太子府,回來時想必包燈已經(jīng)將我的早食送過來了?!?
薛恒面上一笑,看著來人吩咐道:“去準(zhǔn)備馬車,咱們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