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浩這貨果然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這個狗東西!
“你家協(xié)和打掃衛(wèi)生的大姨都知道?”陳勇鄙夷問道。
“說不上所有,但循環(huán)、急診的衛(wèi)生員肯定知道?!绷_浩篤定道,“等激發(fā)實驗結(jié)果,放心,是藥物過敏反應(yīng),跟你沒關(guān)系。”
“你詳細點說說?!?
“沒什么好說的,簡單講就是克拉霉素的過敏反應(yīng)導(dǎo)致肥大細胞、巨噬細胞和T淋巴細胞活化,合成、釋放炎癥介質(zhì)。
隨即出現(xiàn)周圍血管擴張、血壓降低、冠狀動脈血流下降、心律失常、冠脈痙攣、冠脈粥樣斑塊糜爛、破裂或冠脈支架內(nèi)血栓形成的一種綜合征,又稱過敏性心肌缺血綜合征?!?
“學(xué)名叫Kounis綜合征?!?
“……”
“……”
陳勇和莊嫣都一臉茫然。
羅浩嘆了口氣,診斷輔助ai是真有用,用過之后都覺得好。
而且離不開。
現(xiàn)在診斷輔助ai在升級,也不知道融合什么東西。要不是診斷輔助ai不能用,在機場自己就能“看”出來汪洋有心梗。
雖然沒出大事,但總歸有點危險。
事實和羅浩“預(yù)料”的差不多,半個小時后手術(shù)醫(yī)生出來,乙酰膽堿的激發(fā)試驗陽性!
羅浩把自己的判斷給手術(shù)醫(yī)生講了一遍。
停用克拉霉素,予以硝酸鹽和鈣通道阻滯劑聯(lián)合治療。
幾個小時后,汪洋的癥狀明顯緩解,羅浩變帶著王佳妮、陳勇、莊嫣離開。
有了正確的診斷,接下來的治療就不重要了。
只要沒有過敏原,“心?!蹦呐虏挥盟幰矔谩?
“羅浩,還真跟我沒關(guān)系。”陳勇的表情很復(fù)雜,如釋重負中還夾雜著一點點小失落。
羅浩很了解陳勇的這種心態(tài),又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人么,總歸很糾結(jié)。
“沒事不是挺好的?!?
“克拉霉素有這種副作用,說明書里怎么沒寫?!”陳勇開始活躍起來,說話的語氣都有了明顯的改變。
“類似情況很多,不光是克拉霉素的事兒?!绷_浩道,“不屬于副作用,算是過敏。有人連水都過敏,總不能給純凈水也來一張說明書說明情況吧。”
“還有什么情況?”陳勇追問。
“疾病因素,比如說血管性水腫、哮喘、血管炎、花粉癥等;環(huán)境因素,昆蟲叮咬、植物割傷、乳膠、柴油等;食物因素,貝殼魚、金槍魚、獼猴桃等;藥物因素,抗生素、對比劑、抗腫瘤藥物、非甾體類藥物、糖皮質(zhì)激素、質(zhì)子泵抑制劑等。
其中最常見的病因是抗生素,其次是昆蟲叮咬。”
“化療的時候偶爾會有患者出現(xiàn)類似的情況,我在協(xié)和有一次給潘老師配臺做栓塞手術(shù),患者對化療藥過敏,出現(xiàn)st段改變,潘老師告訴我的?!?
“……”
陳勇有些失落。
每次羅浩“顯擺”協(xié)和有多牛逼的時候他都會茫茫然的想,要是自己高中時候努力一點,考上協(xié)和,人生會不會有什么不同。
雖然大概率自己還是要出國,去青城山,但跟人說起自己是協(xié)和畢業(yè)的,還是要好很多。
唉。
陳勇心里深深的嘆了口氣。
“陳勇?!绷_浩小聲附耳問道。
“怎么?”
“你要是有心,能不能做到。”羅浩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不知道?!标愑?lián)u頭,“能做也不做,和諧社會,掃黑除惡,你這是想讓我變成黑惡勢力?還是想開家私立醫(yī)院,來的人都有病,我妙手回春?”
“你可真陰暗,我就是隨口一問,你竟然都想到那去了。”
羅浩說著,忽然心中一動。
“你們有人這么做?”
“當(dāng)然,歪門邪道多的是?!标愑碌溃暗也灰粯?,我可是青城山出身的名門大派弟子。”
“后廚的弟子。”
“那也是弟子!解放軍哪個軍種最強?還不是炊事兵。我家青城山也一樣,后廚的弟子最強,哪怕是外門的。”
看見陳勇恢復(fù)常態(tài),羅浩松了口氣。
“走,請你們喝豆汁兒?!?
“不要!”
“不要!”
“好啊?!?
只有王佳妮開開心心的說著好。
“大妮子,你是不是傻!豆汁兒那玩意喝了就后悔!”
“羅浩應(yīng)該不會給我喝不好喝的東西?!蓖跫涯莺鲩W著大眼睛說道。
“emmmm。”羅浩想了想,“那還是去吃火鍋吧,三眼橋下面有一家火鍋店不錯,秦主任喜歡去?!?
一頓飯吃的酣暢淋漓。
羅浩也是在印度餓的狠了,加上陳勇、66號技師,三個人一口氣吃了20盤肉,把王佳妮和莊嫣看得目瞪口呆。
印度那破地兒,羅浩連口陌生的水都不敢碰,就更別說吃手抓餅和其他肉類食物了。
如今回來,涮羊肉下了肚,羅浩感覺分外幸福。
這種幸福感有如實質(zhì)一般,濃的化不開。
“你們在印度被刻薄成這樣?真慘啊,感覺你們是要飯回來的。”王佳妮驚訝莫名。
羅浩有些無奈,王佳妮很是慶幸自己沒跟羅浩一起去印度。
吃飽喝足,回去休息。
羅浩第二天一早帶著王佳妮去拜訪了兩位老板,給王校長留言,這才上了回家的飛機。
等飛機滑行,羅浩打開手機,看見一連串的未接來電。
呃,這是怎么了?
電話是耿強打來的。
羅浩連忙回話。
耿強找自己,肯定有急事。
“耿哥,我在飛機上,剛落地,怎么了?”
“有個投資商生病了,可能是水土不服,琢磨找你看一眼。”耿強的言語平靜,但羅浩能聽出來有些許急迫。
想來也是,要是不著急的話耿強肯定不會單獨給自己打電話,而且還一連串的未接來電。
“好,我這就去看一眼,人在哪?”
“醫(yī)大一院的icu。”
艸!
都進icu了,那能不著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