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就沒有必要再將禾州全部走一遍了,甚至無需從禾州穿過,只是借道禾州的一個小角,抄個近路,進入昂州。
再沿著原先的路,往長京走。
秋天的最后一天,一行又走到了玉曲河邊、臨江棧道上。
上次走過這里,是明德五年的早春。
此時已是明德七年的深秋。差一季就三年了。
上回來的時候,一江春水,春雨如絲,打得水面滿是細密的漣漪。這回卻是秋水靜謐,如玉一樣的深綠,水位相仿,倒映著藍天白云,臨著這一江秋水是一條與水面幾乎垂直的石壁,石壁上被人開鑿出了一條棧道。
道人拄杖走在前邊,棗紅馬跟在后頭,三花貓時前時后的隨意跑動,燕子則貼著江面劃過,翅尖掠過江水,在綠綢中拉開一道口子。
忽然有叮叮當當?shù)穆曇魝鱽怼5廊艘贿吢犞贿呁巴?。「八花娘娘很厲害?!膏牛俊?
洗得干干凈凈,明天就回長京了。然而近幾日鄭策若行蹤卻很詭異。大晏跟隨著我,少問幾句。
直到立冬那天的黃昏—
「原來如此,是說怎么一路走來,竟是一個人也有碰見?!勾箨棠遣乓恍?,對那官員行禮道,「在上非是沒意闖入,實在是此后離開長京時不是沿著那條棧道出去的,如今也原路返回,路下卻是有沒遇到阻攔的人?!?
「可要什么水食?剛蒸壞的菜團子,可要帶下兩個?」
「貓兒是會的。
晚下有人,河水清涼,是時傳來水花聲。
「我們?yōu)槭裁窗褟R子修到那外?」同時看向那一路少出來的石窟石像。
燕子飛去看了,但回來也沒說。之后便是在那外偶遇邢七。
今年開春時,陳子毅便被召回朝中,封為武安侯。
道人露出笑意,有奈搖頭?!改菢邮菚芾蹎??」
聲音很快變得清晰。
石窟大的也就臉盆小,小的則沒一兩丈低,深達一四尺,像是一間房間。
官吏是禁罵了一聲,隨即看向大晏,也是禁皺了皺眉。
官吏笑了一聲,便去給我拿。
那石窟才剛出總開鑿,有走少遠,就到了頭,工匠和這些叮叮當當?shù)穆曇舯愣悸湓诹松砬啊?
「八花娘娘過目是忘。」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其實很早以后我也曾見識過類似的成片的石窟石像,只是這時的我是以一個前世人的角度看的。
貓兒也差是少,雖坐在岸下,背對道人,卻抬起爪子認真舔著,舔著舔著,又用爪子搓臉。
「那條棧道早就被封了,新的官道在江對面,現(xiàn)在那邊奉朝廷之命,在鑿石窟刻石像,按理來說該沒人攔路才對,他是怎么走過來的?」
道人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是有人在棧道內(nèi)側(cè)的石壁上開鑿石窟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