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事情,肯定有鬼,至于這鬼是誰,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
如果讓他知道,這背后的人是誰,他一定會把他碎尸萬段,竟然敢暗害他,算計(jì)他。
甘城看著陳浩之面色陰郁的樣子,心里說不爽,那是假的。
雖然他沒有讓他得到慕寧,但看到他挫敗,吃癟,他心里就涌生出報復(fù)的快感。
最好啊,陳浩之一無所有,最好啊,那個叫劉大成的人,能把陳浩之供出來,這樣,他那諾大的家業(yè),就是他的了。
跟著陳浩之的這段時間,甘城學(xué)會了很多,尤其是陳浩之的那些手段。
甘城更是全部學(xué)的得心應(yīng)手,甚至比陳浩之更狠,更不擇手段。
說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都不為過。
就在甘城幻想美好的未來生活時,一道敲門聲打破了這平靜。
陳浩之臉色變了變,對敲門的人說道:“進(jìn)來。”
進(jìn)來的人是陳浩之的屬下,先是恭敬的朝著陳浩之和甘城微微頷首,然后又急迫的對陳浩之說道:“老板,我們調(diào)查出來,是誰做的了?”
“是誰?”
“季家那小子?!?
“你說什么?季論?”
“沒錯。”
陳浩之?dāng)Q緊有些花白的眉毛,不可置信的說道:“怎么可能會是他,他舉報劉大成,對他有什么好處,他是怎么抓到劉大成,貪污行賄證據(jù)的?”
“老板,可能是我們前兩天,不讓季論的那些經(jīng)銷商過關(guān),把他逼急了,才想出這種魚死網(wǎng)破的辦法”。
“至于他是怎么抓到劉大成,貪污行賄證據(jù)的,屬下也不知道,但劉大成才接手海關(guān)***幾天的時間,就這么高調(diào),估計(jì)上頭的人,也注意到了?!?
陳浩之聽完屬下的分析,慢慢從暴躁的情緒中冷靜了下來。
他端起手中的烈酒,喝了一口,輕吐一口氣,面目猙獰的說道:“呵呵,我倒小看季論這小子了,比他爹有本事,這一局,我輸了,但這只是一個開始,不到最后,誰是贏家,都不一定?!?
“老板您說得對,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我總覺得劉大成那個傻逼,會把我們供出來?!?
“去聯(lián)系劉大成的家人,告訴他們,他們一家人,想要活命,就讓劉大成管好自己的嘴,不然,就算我們不對他趕盡殺絕,其他賄賂他的人,也會坐不住?!?
“是?!?
臨時看守所里。
劉大成無神的看著面前的鐵窗戶,這一次,他算是踩到鐵板了,坐牢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
他嘆了一口氣,越想心里越不甘。
他坐到這個位置,容易嗎?
做了那么多年的孫子,好不容易成為大爺,剛想揚(yáng)眉吐氣一次,就被端了。
如果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基層當(dāng)孫子呢。
如果早知道這樣,就不收陳浩之那些好處費(fèi)了。
不然,之前受賄都沒有問題,這一次怎么就……唉……
如果他真的蹲大牢,一定會把陳浩之供出來。
他可沒有忘了,在他被辦案人員帶走的時候,呼叫陳浩之的名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
擺明了不想管他了。
這事情因他而起,他不想管就不想管了,開玩笑,必須給他點(diǎn)顏色瞧瞧。
他已經(jīng)打算好了,等會辦案人員,再過來審問他的時候,他第一個就把陳浩之供出來。
“劉大成,有人探視你,見不見?”
正當(dāng)劉大成異想天開,準(zhǔn)備把陳浩之拖下水,報復(fù)他的時候,辦案人員打破了他的幻想。
有人來看他,誰啊,誰啊。
陳浩之激動的不行,對辦案人員說道:“誰來探視我的?”
“你的妻子?!?
“見見見,見見見?!?
果然還是槽糠之妻,沒有想到,在他成為***后,嫌棄的黃臉婆,會是在他落魄以后,唯一過來看他的。
那些相好的女人,狐朋狗友,一個都沒有。
患難見真情,一點(diǎn)也不假,等他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