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嗯……嗯……嗯哼。
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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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年。
崇禎帝每天的日子都是一樣的,和兵士一起參加訓(xùn)練,然后讓福王寫信邀請其他宗室入京共商大事,用的是福王自己的名義。
“陛下,沒必要玩這么大吧?”
“王叔誤會了,我可不會用試圖謀逆的罪名殺了他們?!?
“只不過朱家天下兩百余年,宗室該享的福享了,百姓該受的罪也受了,宗室跟著朕出關(guān)作戰(zhàn),為華夏天下死戰(zhàn)一次應(yīng)該沒問題吧?”
福王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著,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一般,完全失去了反應(yīng)能力。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格外安靜,只有福王那呆立的身影顯得如此突兀。
數(shù)息過后,福王怒吼。
“你這是要朱家宗室死絕嗎?”
崇禎帝反問道。
“又有何不可?”
“若是勝了便大家都好?!?
“若是敗了!??!”
“皇帝戰(zhàn)死,宗室皆戰(zhàn)死,異族入關(guān)只會受到更猛烈的抵抗?!?
“從秦皇至今,有死社稷的君主,可從未有過死社稷的皇家宗室,更何況是主脈、支脈皆戰(zhàn)死?!?
“從朕開始又何妨?”
“不過王叔放心,我還是給朱家留了種子的,奉國中尉這些人就不用參加了,你們欠了人家?guī)资曩旱?,沒道理再讓人家陪著我送死?!?
福王放下筆,雖未言語,但崇禎看的懂,不就是害怕背上害宗室死絕的罵名嗎?
你殘害百姓、餓死百姓、侵占土地逼的百姓賣兒賣女的時候你不怕罵名,現(xiàn)在怕了?
“王叔若是不想寫就不寫吧?!?
“錦衣衛(wèi)會模仿字跡的人也不少?!?
“就是可惜這十天一頓肉,王叔是無福享受了,只能便宜錦衣衛(wèi)了。”
人是肉食動物,尤其是吃了十來天無油、無鹽食物的人,肉的誘惑力是巨大的。
福王妙筆生花、文如泉涌,不多時就編好了故事:北京城內(nèi)對崇禎怨恨的人很多,只是懼怕他手里有兵,不過都是些新兵,之前都是些農(nóng)戶,我在北京城內(nèi)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眾多盟友,只待各位兄弟、子侄帶些護衛(wèi)來,咔的一聲,舉起義旗,奉天靖難,我當(dāng)皇帝,各位藩國全部實封,允許募兵、收稅。
“哈哈,寫得好?!?
“定國、安邦,把肉送來,送兩份,多的一份算王叔的稿費?!?
“從朕的伙食里面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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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國終于是說服了義父,允許自己帶人去北京看看,畢竟最近戰(zhàn)事有些不利,李自成在陜西大敗,劉國能投降明廷,義父獨木難支。
熊文燦對義父也在進行招撫,只是手下的老兄弟們連戰(zhàn)連勝,沒人愿意在這個時候去給別人當(dāng)小弟。
當(dāng)天夜里。
“兒啊,去了北京,崇禎如果還可以,你就跟著他干吧?!?
“憑后輩對你的夸贊,想必即便不受重用,也能混個一官半職。”
“額是沒辦法了,老兄弟們不經(jīng)一場大敗是不會投降的,額要是能一直勝,將來你還是額的兒,額這永遠有你位置。”
“額要是敗了,可就靠你了。”
“戲文里說后宮的女人是母憑子貴,你在崇禎那好好混,額也來一個父憑子貴。”
張獻忠大笑著和李定國說話,可眼里的淚花止不住的就要流出來。
“義父,額……”
“哎,這油燈熏人的很啦,眼淚都給額熏出來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呢。”
次日清晨。
李定國帶著一千人準(zhǔn)備出發(fā),張獻忠又帶著大批人馬趕來送行。
“兒啊,一千不吉利,額想了一晚上,好事成雙,額又給你挑了一千精銳,你帶著?!?
“喏,那邊是糧食和一些熏肉,額們莊稼人走人戶不管有錢沒錢,總得帶點禮物?!?
“額就隨便準(zhǔn)備了點東西,免得到了崇禎面前人家說額張獻忠不會教兒子,居然空著手去別人家里做客?!?
李定國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迫切地想要將這些話語一吐為快。
然而,當(dāng)開口之時,卻又覺得言辭蒼白無力,難以表達內(nèi)心那份復(fù)雜而深沉的情感。
他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義父,額……”聲音略微顫抖著。
話音未落,張獻忠擺手示意。
“莫說,慢行吧,額的兒。”
一拍馬匹回身朝著軍營而去。
“兒,額還有軍事要商議,就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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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
清朝各時空的情況都比較統(tǒng)一。
民間此起彼伏的造反,明朝遺民、白蓮教等等打著反清復(fù)明的旗號殺官造反。
其中比較尷尬的是清初和清末。
清初。
八旗中的正藍旗反了,在后輩提及他們會反清復(fù)明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路南逃。
每到一地凡是滿人皆斬,搞得漢人們都摸不著頭腦……滿清這是自己打自己?
正藍旗一路向著云南之地逃竄,畢竟大明皇帝就在吳三桂手里。
而吳三桂這次沒有選擇殺掉朱由榔。
天賜良機啊,背叛主子的事我可太會了。
根據(jù)吳三桂第一定律:吳三桂選擇誰,誰贏。但吳三桂不能自己選自己。
可得出如下結(jié)論:
我背叛了崇禎,大明亡了。
那我現(xiàn)在背叛康熙,大清肯定也會亡。
朱由榔在我手里,挾天子令諸侯,李定國、鄭成功不都得聽我的。
我學(xué)好人學(xué)不會,學(xué)曹孟德還是可以滴。
而清末……很難評,不知道誰傳的謠言:后輩發(fā)型和造反份子是一樣的,所以他們肯定成功了,現(xiàn)在加入就是從龍之功,若是能帶著首級去更是大功中的大功。
所以大多數(shù)地方的滿城……空了。
從龍確實是從龍了,但是蛟龍還是真龍?這就有些猶未可知。
而其中的佼佼者便是現(xiàn)在還有頭發(fā)的光頭,身先士卒率領(lǐng)百余人的前鋒隊一路從上海打到浙江。
雖然各地皆是望風(fēng)而降,但并不影響他的功勞。
因其功勞太大,受命組建軍校并任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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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
兔追,禿跑,赤旗滿山崗。
兔過江,禿過海,我一定還會回來。
倒是苦了羅盤將軍,每天都要算一卦,每天的卦象都是一樣的。
不久之后,此地要開一場盛大的宴會,有酒有肉有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