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明珠感覺胸口鉆心似的疼痛，笑著笑著竟然流出了眼淚，在大街上像是個瘋子，“妹妹？陌生人？”
“……”
大街上，桑渡遠(yuǎn)教訓(xùn)般地捏了捏小云昭的肉臉蛋，“還敢亂跑，哪一日被壞人拐跑了都不知道。”
奚挽君也嚴(yán)聲道：“下次還亂跑，娘真的要生你的氣了?！?
小云昭看著爹娘這副嚴(yán)肅的表情也不害怕，回頭看了眼被人流隔絕的奚明珠，好奇道：“那個姨姨是壞人嗎？”
桑渡遠(yuǎn)看了眼奚挽君，沒說話。
奚挽君也沒回答女兒這個問題，抓著小姑娘的肉手，“方才你怎么跑去拽那個姨姨的衣裳？這有失禮節(jié)，下次不許這么唐突了，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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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昭想了想，奶聲奶氣道：“昭昭覺得那個姨姨有些面善，總覺得在哪里見過，才過去問她的?！?
桑渡遠(yuǎn)哼了聲：“小兔崽子，你是覺得所有人都面善?！?
奚挽君收回視線，心里的神緒紛雜，小云昭慢悠悠道：“ 我才不是覺得所有人都面善，孫家祖母看上去就壞得很?！?
桑渡遠(yuǎn)被自家閨女逗樂了，“那待會兒爹抱你去孫家祖母那兒，你親自跟她說好不好？”
“為什么要昭昭跟她說？爹爹怎么不說？”小云昭哼唧。
桑渡遠(yuǎn)想了想，“”你年紀(jì)小，孫家祖母應(yīng)該不會動手打你。
“爹爹壞心眼子?！毙≡普押吡撕?，抱著男人的脖頸道：“娘說過，要與人為善，就算心里覺得那人不好，也不要當(dāng)面說出來，這樣會讓別人傷心的。”
“你又知道了?！鄙６蛇h(yuǎn)用鼻尖碰了碰小云昭的臉頰，頗為得意自家閨女如此懂事，“那小云昭說，你喜歡爹爹還是娘親？”
小云昭冥思苦想：“爹爹，我不想傷你的心?！?
“……”
奚挽君都被小云昭逗笑了，只聽桑渡遠(yuǎn)朝小姑娘問道：“那你猜，爹爹是喜歡你一些，還是喜歡你娘親一些？”
奚挽君面上不經(jīng)意，耳朵卻往男人那邊湊了湊。
小云昭思考了片刻，自信地?fù)P起自己的兩層下巴，“爹爹都這么問了，那一定是喜歡昭昭吧？”
“小兔崽子，猜錯了哦，允許你再猜一次~”
桑渡遠(yuǎn)抱著人悠哉悠哉道。
小云昭的表情頓時跟吃了土一般，“爹爹，不是一共只有兩個答案嗎？”
“對呀對呀?！鄙６蛇h(yuǎn)似笑非笑。
“我不猜了，哼！”小云昭瞥過臉，目光驟然落在了侯府門口的人影上，歡呼大叫。
“虞家爹爹！虞家爹爹！”
桑渡遠(yuǎn)一聽這個死聲就恨不得將閨女甩在地上。
“兄長，你今年回來得這般早呢?！?
奚挽君笑著走了過去，哪知道手腕被人一拽，小云昭是從桑渡遠(yuǎn)懷里跳出去了，奚挽君卻被桑渡遠(yuǎn)重新拽了回來。
逼迫著她與他并肩走過去。
“虞家爹爹！”
小云昭抓住虞扶搖的衣擺，張開小手就是要抱抱。
虞扶搖笑著將小姑娘抱在了懷里，柔聲詢問：“有沒有想爹爹？”
“有！”小云昭向來配合。
“有多想？”虞扶搖故意逗她。
小云昭鼓起肉臉，兩只小手在空氣中揮舞，夸張道：“有這么這么想！”
虞扶搖被小家伙逗笑了，抱著孩子走到了夫婦倆身邊。
“聽說你們在給昭兒找啟蒙老師。”
桑渡遠(yuǎn)都懶得跟這人搭話，看了眼從侯府門口排到街尾的馬車后，心知肚明這都是裝給小云昭的禮物，不爽地吆喝著大焱去搬東西。
奚挽君回答虞扶搖：“是啊，只是城中確實沒有合適的人，本來想著讓明淵當(dāng)啟蒙老師，他又中了進(jìn)士，很快就要入朝為官，怕是沒有這個時間?！?
虞扶搖聽得認(rèn)真，點頭道：“我這次入京，倒是能在京中待半年，可以給昭兒啟蒙?！?
“真的?。俊鞭赏炀袂楹荏@喜，絲毫沒發(fā)覺某只醋壇子已經(jīng)要發(fā)酵了。
“兄長要是能給昭兒啟蒙自然最好，誰不知道兄長的才能，少年時便考起了功名，任是誰也沒有兄長合適了?！鞭赏炀残斡谏?，剛轉(zhuǎn)過臉要與桑渡遠(yuǎn)說話，就發(fā)現(xiàn)這家伙臉色陰沉得嚇人。
“我也考起過功名?！鄙６蛇h(yuǎn)黑著臉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