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小姑娘已經(jīng)拿起比臉還大的肘子啃了起來,相當不要形象。
起先趙懷仁心里還有些傲氣,本來準備好說自己沒看上對方,可這樣一看根本就是對方?jīng)]看上他。
“你……”
趙懷仁預先準備好的說辭憋在腹間不上不下,瞧著對方,如何都說不出來不想要這樁婚事的話。
“你是不是想吃?”
卿易水做人雖然貪吃了些,但好在也比較大方,將另一碗肘子推了過去,“沒關系,我請你了。”
趙懷仁愣了下,不自覺笑了下,“你還挺特別?!?
“我兄長也這么說過。”卿易水用牙齒撕開肘子肉,大口咀嚼,朱唇邊沾滿了油漬,配合著鼓鼓囊囊的兩頰,瞧得他移不開眼。
“他說我特別貪吃,家里養(yǎng)的那頭豬都跟著我一起貪吃。”
“你家還養(yǎng)了豬?”趙懷仁對這個女子更感興趣了,靠近了些。
卿易水本來與人就沒什么距離感,而且也不反感本來就生得挺好看的少年靠近,主動提起:“那是幾月前,我和我妹妹在一個殺豬販子那里買下來的豬崽子,那賣豬的告訴我們這豬不會長大,沒想到就幾個月,那豬都快長得比我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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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仁忍俊不禁,腦海里冥冥中覺得有些不對勁,還是沒深究,笑道:“扶鳳妹妹,你可真……”
“卿扶鳳!”
樓下傳出卿家兄長的一聲狂躁吼聲。
趙懷仁一愣,卿易水還吃著肘子,指著街上撒開腿狂跑的姑娘,笑道:“那個把砍刀背在肩上的,就是我妹?!?
“去你大爺?shù)摹?
卿扶鳳將砍刀甩了出去,指著氣急敗壞的卿家兄長,“要嫁你他娘自己嫁,老娘不干。”
“卿扶鳳!你他娘不許說粗語!別跑!”
卿家兄長急得跳腳,一個轉(zhuǎn)身抬頭,與卿易水和趙懷仁對視上。
趙懷仁眼里只剩下震驚,指著卿易水,“你、你是卿扶鳳姐姐?”
“卿易水?!鼻湟姿ǖ乩^續(xù)啃肘子,補充:“你也可以叫我阿水?!?
“現(xiàn)在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趙懷仁就沒見過這樣的姐妹倆。
卿易水點頭,“我知道重點是什么?”
“什么?”趙懷仁懵了。
“你是不是很有錢?”卿易水問。
“嗯?!?
“買得起很多肘子嗎?”
“嗯。”
“行吧,那咱什么時候成親?”
“嗯…?。俊?
另一頭的卿扶鳳剛繞開碼頭上運貨的苦力們,眼看就要擺脫卿家的那些家丁。
“砰——”
“?。 ?
少年郎捂著胸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懷里摟的行首也被撞在地上。
“你他娘誰啊你!”
卿扶鳳從地上爬起來,剛要一腳踹上去,見少年郎烏發(fā)高束,面龐俊俏得驚人,眉宇間的風流之氣掩蓋不住,黑瞳惺忪了半晌,凝聚在她身上時頓了頓,老實道:“我是桑家長子,桑護疆。”
卿扶鳳緩緩落下自己的腳,上下打量桑護疆,又掃了眼旁邊那被撞得呲牙咧嘴的行首,“你就是桑家那個紈绔小侯爺?”
桑護疆撓了下后腦勺,從地上爬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你是哪家姑娘?”
“關你屁事!”卿扶鳳白了他一眼。
桑護疆眨了兩下眼,直勾勾盯著她,“你生得有點漂亮?!?
“漂亮你大爺!”卿扶鳳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在外頭沾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