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遠(yuǎn)比這將死之人的反應(yīng)快得多,一把奪過藺黛手里的碎瓷片。
用力將藺黛的手狠狠按在了桌板上。
幾乎是毫不猶豫,她攥住碎瓷片狠狠扎進了藺黛的手掌。
“啊——”
尖銳的慘叫聲在牢房里格外響亮——
桑渡遠(yuǎn)才反應(yīng)過來,剛想沖進牢房,就瞧見了奚挽君面上的神情,是一種他沒看見過的表情——
痛苦中又帶了極致的痛快。
腳步停了下來。
這樣的時刻,他不能打擾她。
奚挽君眼含熱淚,感受藺黛的血漬飛濺到她臉上的滾燙,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藺黛的手掌被碎瓷片貫穿了。
而此時,奚挽君又重新勒緊了麻繩,靠在藺黛的耳邊,嗓音發(fā)著顫:“藺黛,我不是我娘?!?
“你能用這種法子殺死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卻殺不了我?!?
奚挽君的手掌被麻繩勒出了深深的血痕,脖頸上的青筋爆了出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勒緊麻繩,“我,能保護我的孩子。”
“承認(rèn)吧,你不過是陰溝里的老鼠,你根本就比不上我娘一根手指頭,你釁稔惡盈、狗彘不食,就你,也配當(dāng)奚家主母?”
奚挽君低聲笑:“藺黛,下地獄吧,去向我娘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