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輕輕按揉她的眉心,觸到她面頰上一層薄汗,連忙從水盆里扭干帕子,給女子擦臉。
又換了幾次熱水,杏花來到門前提醒:“小侯爺,夫人身上若出汗了,可得給夫人擦干,換身衣裳?!?
“好?!彼饝?yīng)了聲,先從衣柜取出套干凈的里衣。
奚挽君的后背全濕了,他將簾帳松了下來,雖然將屋頂修好了,但宅子太老了,總會進風(fēng),散下簾帳也能擋擋風(fēng)。
他的手放在奚挽君腰上,讓人靠在自己胸膛上,穩(wěn)定她不會倒,才解開了她的系帶,卻又在拉開衣裳的時候頓住。
他不該做這些的。
以他如今的資格,怎么配染指她分毫。
“阿奚,你等等我,我去叫人給你清洗一下,換衣裳。”他正欲將人放下,不料女子的手臂緊緊環(huán)住了他的腰。
她的聲音帶了哭腔:“桑渡遠(yuǎn),你怎么這么壞?!?
他慌了片刻,想推開她,卻又害怕讓她受傷。
女子的意識明顯還很迷糊,哽咽著磕磕絆絆道:“你、你怎么能…跟我說這些話……”
“你不知道…我會、我會難過嗎?”
“你不是人,你就是個…牲口。”
“牲口的血…都比你熱,我要是養(yǎng)條、養(yǎng)條狗,都…養(yǎng)出感情了?!彼吭谒缟希磺鍍A訴著委屈,哭得他里衫都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