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將瓜果遞給桑護疆,也不理桑渡遠盯著她瞧,一邊挽著卿扶鳳,“母親,那咱們先去用晚飯吧?!?
卿扶鳳點頭笑道:“你祖母讓人在街上買了魚和雞,估摸著時辰,飯菜應(yīng)該做得差不多了?!?
桑渡遠眉心緊皺,上前攔人卻被桑護疆反攔住,沖他擠眉弄眼,“你爹我可好心提醒你,挽君這么好的姑娘,有的是人要搶,你不見機行事,當(dāng)心日后落得跟你祖母一樣孤獨終老?!?
“……”桑渡遠嘴唇張了幾次,還是沒將奚挽君已經(jīng)嫁給虞扶搖的事情說出來。
兩個人分開的時間說長不長,她既然已經(jīng)嫁做他人婦,他的心意如何都不重要了。
桑渡遠向來光明磊落,奪人妻子這種事,實在太卑鄙了。
話雖然這么說,他也不想讓桑家人對奚挽君有不好的看法,認為她是一個變心很快的人,所以始終沒有將她和虞扶搖的事情說穿。
“……”
今日宅子里擠滿了人,桑渡遠剛?cè)胩镁鸵妼O望由和趙明詩正在幫杏花端菜上桌。
“大堂姐,你怎么也來了?”
桑渡遠先前只見了孫望由,趙明詩乘船來潭州的途中也不舒服,休養(yǎng)了好幾日,精神頭總算恢復(fù)過來了。
“我哪里知道那花孔雀人心這么歹毒,所以姐姐我棄暗投明了。”趙明詩拍了拍胸口,又正色道:“對了,今日來,我還要跟你說點正事?!?
桑渡遠坐在一邊,“大堂姐夫剛散衙,他和表兄就住在衙門附近?!?
“老弟大義!”趙明詩抱拳,面上是一片得意,“如今我來了潭州,離京城這么遠,花孔雀也管不了我,屆時我就與你大堂姐夫歸隱山林,從此之后雙宿雙飛,做一對最自在的野鴛鴦?!?
孫望由偷嘗了一口花生,笑嘻嘻道:“磕到了、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