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挽君連忙轉過來,見桑渡遠寢衣下面沾了血跡,也愣住了。
北曦一進來就瞧著這場面,算著日子,連忙將大焱扯了出來,“別進去?!?
屋門一閉,桑渡遠看了自己的衣裳一會兒,又看了看奚挽君,表情有些委屈巴巴,“我沒自宮……”
“我…知道?!彼嫔弦粺幔欧磻^來是怎么回事,手忙腳亂地將自己的寢衣脫下來,在奚挽君腰上系了個結。
她的臉頓時比柿子還紅,僵在了原地,“我…我忘了今日我會來月信?!?
他撓了下后腦勺,語氣發(fā)懵:“沒、沒關系,月、月信、難免、難免,你、你先去沐浴吧,我讓、讓北曦給你、拿、拿進來衣裳。”
奚挽君深吸一口氣,指了下他的衣裳,“你也記得換了。”
說罷,她一溜煙跑進了盥室,北曦接過奚挽君的臟衣服,從盥室出來,正好碰見了屏風內換好衣裳的桑渡遠。
“你這是要拿去哪里?”
北曦:“姑爺,這衣裳得扔了。”
“可我見她平日里很喜歡這身裙子?!鄙6蛇h略加思忖。
奚挽君沐浴完,又做了番思想準備,才從盥室內出來,正好見桑渡遠貓著腰蹲地上,專注地盯著水盆搓洗衣裳。
她愣了下,飛速跑過去按住他的手,害羞道:“你這是做什么?”
桑渡遠掃了她一眼,故作鎮(zhèn)定,“洗衣裳啊,看不出來嗎。”
“這是我的衣裳。”奚挽君欲言又止,看到水里泛起一點血色,難堪道:“臟?!?
“不臟?!彼荒樥\懇,額頭湊了過來,撞了下她,“你是我夫人,這是我該做的?!?
她咬著唇,“可是…我也沒幫你洗過……”
“你想幫我洗???”桑渡遠壞笑著勾了下唇,下巴指了下水盆,“正好你家郎君忙著呢,你要是現(xiàn)在對我做什么,我也反抗不了?!?
“不要臉?!彼土R了聲。
他笑了出來,又認真道:“阿奚,這沒有什么好羞恥的,男子和女子不同,我雖然沒有月信,但是也有你們沒有的。
我不為這件事情感到奇怪,只是方才第一次見,沒反應過來罷了,你也不要多想?!?
奚挽君的關注點明顯放在了不同的地方,“你有什么地方與我不同?難不成你們每一個月也會來一次?”
“……”
桑渡遠垂下臉,搓衣裳的動作快了起來,“我方才問了北曦,女子來月信,不能碰涼水,你坐到軟榻上去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