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憫生鼓掌叫好。
趙亦寒微笑,“本宮也覺得桑大人此言在理。”
“太子殿下乃是未來儲君,管的是天下,見識應(yīng)當(dāng)遠博,還是不要摻和這種話題為好?!毖嗤蹩聪蜈w亦寒,言語之間便是要趙亦寒別多管閑事。
藺家如今已經(jīng)是燕王一黨,他自然是要替其說話的。
“燕王,你再說話不客氣,老臣會讓您學(xué)著客氣?!瘪T工在一邊聽了許久,本不愿說話,但燕王到趙亦寒頭上動土,就是他的不對了。
“方才我聽桑大人說話,倒是很有道理?!瘪T工背脊挺直,眾臣看著這人走出來,都噤了聲。
“大家伙的想法也是時候有改變了,老夫便瞧著女子中有許多能人,前有花木蘭替父從軍,后有樊梨花平定西北。
也不似藺大學(xué)士所言,什么女子本弱?”
“馮大人,你乃是太子……”
“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是不要插嘴。”馮工瞪了過去,兩手背后,上下掃視藺淵,“這么大一把年紀了,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馮大人,大家同在朝為官,你的火氣也不用這么大吧?”燕王笑了笑。
“你最好也給我閉嘴,之前的事情若是鬧開了,你也沒臉?!瘪T工這話一出,趙明煜假笑著閉上了嘴。
趙顯深忍不住笑了聲,馮工冷冷看向他,后者連忙低下頭不作聲。
“還有你奚大人?!瘪T工沒好氣地瞇起眼,“你們家那點子破事兒,哪家哪戶不清楚,你苛待自家嫡女十幾年,偏寵繼室和其女,那個時候你怎么不說教女不嚴?
什么爛貨也敢到官家面前顯眼,我平日里不說,不代表我沒聽見大家伙私下的議論?!?
奚樺剛要辯駁,馮工飛快指著他,堵他的嘴,“屎不臭,你非得挑起來臭!”
“桑大人年紀輕輕,剛?cè)氤?,提些新建議,也是促進大家的進步,咱們朝廷是一個大家庭,不能只聽這一家的,就忽略其余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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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滿天下都只需聽官家一個人的話,那還需要咱們這些臣子做什么?”
趙懷仁見話被拋到他身上,清了清嗓子,正準(zhǔn)備開口,馮工又走向藺淵和奚樺,“你們幾個,還有那前頭那兩個?!?
趙顯深和趙明煜自覺別開視線。
馮工叉著腰,蒼老的聲音沒有半分顫抖:“我是兩朝元老,先帝的時候我就在的,這天下能打下來,也有我馮家的功勞。
奉勸你們一句,在我和太子面前謹慎些做人,否則我送你們?nèi)コ允骸?
趙亦寒連忙拉住人,小聲:“老師,注重文雅?!?
馮工停頓了下,發(fā)出疑惑,“我方才不文雅嗎?”
藺淵臉色黑沉,氣得胸膛上下起伏,藺羨之想要去扶人,奈何馮工的眼睛還盯著這邊,只好閉嘴。
桑護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馮工慢悠悠看了過去,階上連忙傳出一道阻止聲,趙懷仁低聲:“這個是朕姐夫,自己人?!?
“老臣認識?!瘪T工擺了下手,對桑護疆抱拳道:“侯爺,您教子有方,方才小桑大人說的那話很有道理,足以讓朝堂上那些見識短的好好學(xué)一番了?!?
桑護疆難得受文臣如此敬仰,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