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
奚挽君眸底斂去些許笑意,“藺家好像要與戶部尚書家的千金成婚了,戶部郁家,妹妹應(yīng)該清楚是何等體面的門戶。
想必過不了多久,妹妹就能見到嫂嫂了,屆時可千萬別忘了給桑家寄來喜帖,好歹過去也算是親戚,這禮金什么的,桑家倒是不缺?!?
奚明珠面色頓時白了,轉(zhuǎn)過臉去向藺黛求證。
奚挽君捂住唇,“難道妹妹還不知曉此事?”
藺黛欲言又止,“明珠,你別聽奚挽君胡說八道,不是……”
“不是合過八字,連聘燕什么的都送過去了嗎?”
奚挽君笑眼看著藺黛和奚明珠,“翰林院藺家和戶部郁家這門親事早在京城傳遍了,連我祖母都詢問過幾次門房,生怕喜帖寄到桑家我們這些做過親戚的人還不知道此事,難不成妹妹你的消息比桑家還要慢些?”
藺黛吼道:“奚挽君你住嘴!”
奚挽君身旁的桑家護(hù)衛(wèi)紛紛拔出刀來對準(zhǔn)藺黛,只聽唰的一聲,寒光乍現(xiàn)。
藺黛連忙護(hù)在了女兒面前。
奚挽君擺了擺手,桑家護(hù)衛(wèi)的刀立即收了回去。
奚明珠面如死灰,“娘,連你也瞞著我?”
“既然二位還要敘話,我就不久留了,只是希望兩位記著我今日說過的話才好?!?
奚挽君眼神示意,北曦和汪媽媽立即跟上,身后的桑家護(hù)衛(wèi)氣勢恢宏地列陣退出了奚家。
身后的府宅立即又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質(zhì)問還有瓷瓶再次破碎的動靜。
汪媽媽扶奚挽君上車,“夫人好計策,震懾了這母女倆,還讓二人離了心?!?
奚挽君靠在椅背上,頭皮隱隱發(fā)疼,“如今只是送一點小禮物給她們罷了,她們一而再再而三踩到我頭上,
哪怕我自己不要這個臉皮,也不能丟了桑家的臉面?!?
北曦笑了笑,汪媽媽忍不住調(diào)侃:“我看是不能丟了姑爺?shù)哪樏姘??!?
她愣了下,面頰燒熱了些,又瞥了眼北曦,“他走了多久了?”
“誰???”北曦見奚挽君害羞,不自覺也加入了調(diào)侃陣營。
“沒誰?!鞭赏炀齽e開了臉,假裝去看風(fēng)景。
“我算算,姑爺好像是每兩天送一封信給夫人您,算起來,今日是第六日了,過不了多久,姑爺?shù)男庞值眠^來了?!?
北曦話音剛落,忽而訝異了聲。
奚挽君順著車窗外看過去,這個店面被拆的七零八落,灰塵遍布,周圍的攤位都嫌棄地移到了遠(yuǎn)處。
“這是御嬌顏,過去那般風(fēng)光?!北标剡駠u了聲:“惹惱了衙門的人,落得如此下場?!?
奚挽君收回目光,想起了燕王,余刀疤是他的人,他的性子向來不是好惹的,難道能忍下這口氣?
……
“殿下,太子已經(jīng)到了平江府了,聽說在那兒巡視了幾日,與平江府知府相談甚歡,連病情都好多了?!?
副將操練完燕家軍新兵,跑回營帳稟報太子最新動向。
趙明煜正描著一幅畫,畫中人明眸皓齒、艷麗無端,副將斗膽掃了眼,是那日在嬌語樓看到的桑家少夫人,連忙又垂下頭去。
“病情都好多了?”趙明煜擱下筆,笑了兩聲:“那二貨沒去船上看里頭是什么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