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別誤會,我對您沒有歹意。”她嘆了口氣。
他哼了聲,一臉認真道:“你沒歹意,你有色心?!?
奚挽君握緊了拳頭,在奚家循規(guī)蹈矩了這些年,這還是她第一次有想冒犯別人的沖動。
“我的意思是,我也不相信一見鐘情,小侯爺在奚家時也瞧見了我的處境,
答應這門親事,非我所愿,只是因為這是我當下最好的選擇。”
她瞧對方緩緩松開了手,繼續(xù)道:“你我的婚事,聽姨母說是娃娃親,既是長輩安排,你我便不好忤逆。
但我清楚,小侯爺對我并無意,故而想請小侯爺簽下一份契約,當作是你我合作當盟友的一份保障。”
桑渡遠聽完這話明顯愣了下,稀里糊涂接過奚挽君遞過來的紙筆,“這上面寫的什么玩意兒?”
奚挽君面上一驚,“你不會不識字吧?”
桑渡遠:“…還沒到這個地步。”
她松了口氣,將上頭的條款一一介紹:“第一,你我既然成婚,人前我希望小侯爺配合我扮演一對恩愛夫婦,這一是為了讓姨母和我外祖、舅舅安心,二也是為了我的生意。”
“生意?”桑渡遠瞧著她,“什么生意?”
即將成婚,奚挽君也沒什么好掩飾的,“我母親生前給我留下了一個商號,是鹽商,喚絕英樓,你應該也聽說過?!?
“天下第一絕英閣…是莊姨的商號?”桑渡遠忽然笑了,“你嫁進桑家后還要從商?”
桑挽君清了清聲:“我知道女子從商這種情況在大趙很少,你若覺得自己妻子出去拋頭露面,臉上無光。
我會盡力想辦法隱瞞?!?
“你能想出什么法子隱瞞?”桑渡遠逼近了些,挑唇一笑:“自從我娘聽說你被你外祖帶回了莊家,便將彩禮大張旗鼓地搬了過去,
現(xiàn)在咱倆的婚事鬧得人盡皆知,滿京城都知道你這個名門閨秀要嫁給我這個紈绔子,
你想怎么瞞?”
奚挽君不適應對方靠近,退后道:“辦法是人想出來的,總歸我是希望在外經(jīng)商時,與小侯爺?shù)幕槭录炔灰绊懩?,也不要影響我在絕英閣的形象和決策?!?
“算了吧?!?
桑渡遠的態(tài)度怡然自若,“你從不從商都隨便,我又不介意?!?
“你不介意?”奚挽君愣了愣,“可是…我是女子啊?!?
他歪了下腦袋,渾然不明白她在介懷什么,“女子怎么了?和男子有什么不同?沒長腦子還是沒長手?想經(jīng)商就經(jīng)唄?!?
她茫然道:“可那會讓你在外面沒面子,有可能別人還會嘲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