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浙西淡淡一笑,“不清的書房里哪有什么書籍,也就是剛好有幾本書在,也是之前我和他通信之后,他知道我的病,特意替我去找的書,等我回來給我,”
突然的白浙西面上帶上一絲哀愁,“哪曾想到這一次卻是陰陽兩別,再無相見之日?!?
“雖然他們都走了,但以后我會好好活著,代替他們好好活著,看遍這大好河山,替他們走沒走過的路,去沒去過的地方,這樣我心中的愧疚也就少點(diǎn),起碼我替他們?nèi)ミ^了。”
薛恒點(diǎn)點(diǎn)頭,安慰道:“白郎君節(jié)哀,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既然殺了人,那就必須接受國朝律法的制裁,你說對吧?!?
白浙西略帶尷尬的回道:“薛郎君說的是,說的是?!?
薛恒好似發(fā)現(xiàn)自己說的話有些歧義,忙解釋道:“白郎君,薛某不是說你,我說的是那些殺了人的,莫要誤會。”
白浙西咳嗽著捂了捂嘴,沖著薛恒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不用道歉。
“不再去見見最后一面嗎?宮侍郎這一進(jìn)去大理寺,怕是再出來就是東市處斬?!睂幫鹂粗渍阄鞯难劬?,說道:“這恐怕是你們兄弟間最后一次見面了?!?
白浙西微微低頭,沉默半響,避開寧宛的眼神,將目光放在外面空曠的場地,樹梢,天空,或者待飛的鳥兒,“不了,再見不過是徒增彼此的傷悲,今日就當(dāng)作是我和他之間最后一次的相見吧?!?
“我與他多年未見,雖還是兄弟情深,可,我與不清他們也是兄弟,即使是為了他們幾個(gè),我也無法原諒宮緹勝的所作所為,如今的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不去見他,大概就是我給他的最后的體面?!?
“如此,也好?!?
“不知白郎君何日離開,”薛恒指了指自己和寧宛,“我等也好去送送,畢竟大家好歹相識一場?!?
“這就不必了,等過了今夜,我成功取到最后一味藥引,明日我便出城去,兩位貴人事忙,就不必特意來送,來日有緣,你我自會相見?!卑渍阄鞒鴤z人拱拱手,便抬腳跨出門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