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宛指著薛恒方才拉開的柜子,痕跡最多的三處位置,“那些是梅賢道長自己要求購買的嗎?還是每月道觀自有配比?!?
青溪神色好奇,探頭一看,“原來是這些啊,原先觀中就有,但是因為除了梅賢師叔,其實觀中煉丹的其實沒有那么多,也沒有梅賢師叔那么勤,這幾樣進的不多。”
“不過后來梅賢師叔說了,他有地方進這些,說他用量比較多,就不用觀中給他進了,之后觀中就沒再管了,所以具體的梅賢師叔之后的用量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梅賢道長從何處進原料,你可知道?”
青溪點點頭,“自然,那藥材商每次來往于此處,還需要我?guī)?,每次他來,都是領(lǐng)著兩個人,挑著擔(dān),籮筐中所需的硝石木炭之物不老少。”
寧宛微挑著眉,“這么多的原料,你們觀中能這么任性讓梅賢道長采買?我看著來這的人也不多呀,沒看出來你們這道觀很有錢呀,這藥材商多久來一次。”
青溪神情焦急,連忙擺擺手,深怕寧宛誤會他們道觀很有錢,“這位善人誤會了,雖然說每月來訪的信眾不少,但是我們道觀一直以來都是秉持自給自足,觀中的諸多擺件物品那都是歷代先祖留下來的撐門面用的。”他們這道觀可沒有多少錢。
“再說,再說這藥材商送來的東西也不是梅賢師叔付的錢?!鼻嘞嫔蠋е奶?,眼神躲閃著。
不是梅賢自己付的錢?難道梅賢背后還有人支持他研究這些火藥?
寧宛見青溪這副表現(xiàn),立刻就知道對方有事瞞著他們,沒有說出來,追問道:“不是他,那是誰?”
青溪為難的看著寧宛,抿了抿嘴,猶豫再三道:“梅賢師叔不讓我告訴別人。”
薛恒皺著眉頭,看著這會還認(rèn)不清現(xiàn)實的青溪,道:“青溪小道長,你的師叔梅賢道長很可能就是因為這藥材商送來的藥材,才死的,難道你不想知道梅賢道長究竟是不是意外,還是有人在背后害他?”
青溪瞪著大大的眼睛,眼眶中溢滿了不可思議,他一直以為梅賢師叔就是因為煉丹的時候不小心才死的,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幾個剛來到道觀的官爺告訴他,梅賢師叔很可能是被害死的,這讓他一時之間很難接受。
“師叔,梅賢師叔是被害死的?”青溪哽咽的出聲,“不是說梅賢師叔是煉丹的時候不小心出事的嗎?”
薛恒壓低聲,反問道:“你梅賢師叔煉丹的本事,難道你還不知道?”
青溪好似反應(yīng)過來,自問自答道:“是啊,梅賢師叔的本事有多厲害,我難道還不知道嗎?”自己老愛跟在梅賢師叔身后,梅賢師叔的本事最厲害了,整個觀里,他就沒見過還有比梅賢師叔更厲害的人在。
青溪吸了吸鼻子,夾雜著一絲沙啞的稚嫩聲音傳來,“那...那是誰害了我梅賢師叔,你們知道嗎?”
“我們目前還不知道,但是只要你配合我們,將知道的事情告訴我們,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出來到底是什么人害了你梅賢師叔?!?
“所以我們需要你將自己知道的有關(guān)梅賢道長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觀主不就是這么交代你的,對嗎?”薛恒輕聲溫和的安撫著青溪,畢竟他也就是一個八九歲的小孩,雖然修了道,給人一種老成持重的感覺,但是內(nèi)里到底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驟然遇到這種事,難免慌張失措了些。
青溪在薛恒的安撫下,漸漸穩(wěn)定了心神,含著淚水的眼眸像是水洗過一遍,干凈清澈,“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們,梅賢師叔其實一開始只是偶爾煉煉丹,是后來有一次不小心炸了丹之后,梅賢師叔就像是著了魔似的開始找丹爐爆炸的原因?!?
寧宛心想,果然!“梅賢道長找到了原因?qū)幔俊?
青溪點點頭,“是的,梅賢師叔找到了,之后過了一段時間,外面就有人來道觀,專門找梅賢師叔,那天梅賢師叔很開心,很高興,就連最
寧宛指著薛恒方才拉開的柜子,痕跡最多的三處位置,“那些是梅賢道長自己要求購買的嗎?還是每月道觀自有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