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后廚,趙嬤嬤等人自昨天夜里知道花燈節(jié)上有人刺殺皇帝陛下,便都惴惴不安,焦急的想要知道大理寺眾人是否平安的消息,趙嬤嬤更是整夜的坐立不安,心里就像是掛著個秤砣似的,墜的死死的。
好不容易天微微亮,才沾著枕頭睡下。
包燈一路朝著薛恒與寧宛同住的院子跑去,一進門,便直接咚咚咚的敲起寧宛緊閉的房門,包燈以為寧宛這個點應(yīng)該還是正酣睡時,正是需要自己這么大力的敲門聲,才能醒過來。
包燈不顯著自己的壞心眼,嘴里喊著:“寧娘子,還睡呢?快起來,薛少卿說今個要吃你做的魚片粥,現(xiàn)在就要!”
包燈眼珠轉(zhuǎn)了個個,表情夸張用手卷著放在嘴邊說道:“是咱們少卿親口說的,他說他今日甚是想念魚片粥,特別是你煮的!”
包燈側(cè)著耳朵趴在門框上,心想奇怪了,怎么 沒有一點動靜。
這要不要進去看看?
不好吧,畢竟怎么樣這也是個小娘子的房間,自己一個大男人的也不是很方便,可是平時要是自己這么喊,寧娘子早早就出來揍自己一頓了。
如今這是怎么了?怎么還不出來,包燈摸著下巴,眼睛那是提溜提溜的轉(zhuǎn)著,一看就知道沒有憋著什么好屁。
包燈握著手,下意識的抿了抿嘴,給自己打氣了下,“爆包燈,沒關(guān)系的,你和寧娘子那是什么關(guān)系,頂多就是被她揍一頓罷了,也許昨夜睡得早,這會其實已經(jīng)去后廚了也不一定?!?
說著便貓著腰,似做賊一般,悄悄的打開門,一條小小細細的剛好夠一個人通過的縫隙,包燈滋溜一下就進去了,看著簡潔的不得了的房間,太干凈了,這和他的房間完全不一樣,還香香的。
包燈感覺自己腳下這雙帶著泥土的幾天沒有洗刷的靴子實在是不配進這個房間。
忍著心里的不適應(yīng),縮著頭朝著掛起帷幔的里側(cè)輕聲喊著 “寧娘子,寧娘子?”
怎么不應(yīng),是已經(jīng)起床了?
包燈猶豫了下,伸出頭欲看又擔(dān)心看到不該看的,總覺得自己現(xiàn)在感覺很不對勁,就像,就像是采花賊,偷偷遛進人家姑娘的閨房,包燈趕緊搖搖頭,將這古怪的不堪想法甩出去。
“誒?不在屋里,”屋內(nèi)被褥一切全都已然呈現(xiàn)折疊放好,包燈心下一松,“今天這么早?看來也是昨日嚇到了大概?!碑吘棺蛉盏膱鼍按_實是血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