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和村長看著三個婦人打成一團(tuán),胡子氣得都翹起來,成何體統(tǒng),太傷風(fēng)化了。
族長氣得大喊,“住手,都給老夫住手。”
三人礙于族長的威懾都停了下來,一個個蓬頭垢面,臉上還有抓痕,其中吳婆子最慘。
族長指著她們說道:“你看你們這樣子,成何體統(tǒng),真是有傷風(fēng)化?!?
“吳大風(fēng)呢?花兒都這樣了,跑哪兒去了?吳老頭呢?大富和大貴也都不見人影?”族長看著吳婆子一連串的詢問。
”大風(fēng)一早起來就被婆婆叫去地里干活,早飯都沒有吃,公公和兩個叔子吃了早飯才出去的?!绷质峡粗彘L說道。
村長看著林氏,“你公公和你兩個小叔子先不說,大風(fēng)知道花兒的病情嗎?”
村長都好奇,這吳大風(fēng)難道不疼花兒這唯一的女兒?
屋子里靜寂無聲,都在好奇的等待林氏的回答。
“知道,為了能讓花兒去看病,大風(fēng)還跪在地上懇求婆婆,求她老人家給五十文帶花兒看大夫,婆婆不但不給,還打了大風(fēng)兩巴掌,又逼著大風(fēng)去干活。”林氏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屋子里都是林氏的哭聲和吳老婆子的痛罵聲。
族長沉聲道:”你和大風(fēng)就沒有私房錢嗎?不會窮到身無分文的地步吧?”
“私房錢,哪來的私房錢,天天在家干活的人哪來的私房錢?”林氏嘲諷地道。
“你婆婆就沒給過一文錢,沒有空閑時去縣里做短工?!弊彘L又接著問。
“沒有,婆婆說有吃的就行了,要銀錢干什么,農(nóng)閑時去做短工,那是兩個小叔子的事,哪輪到大風(fēng),田地里總有些活要干吧?大風(fēng)不干誰干?!绷质峡聪騼蓚€妯娌,“是不是啊,二弟妹,三弟妹?!?
”那是婆婆的意思,不關(guān)我和三弟妹的事,可別賴在我們身上?!备毜哪锿跏险f。
林氏哀求道:“族長,村長,求你們做主,把我們分出去吧?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村長遲疑地道:“你公公知道花兒的情況嗎?你可曾向你公公求助?”
吳老頭平時看著挺和善的,不會不管吧?
“知道,怎么不知道,昨天晚上去求過公公了,他說是婆婆當(dāng)家,他只管干活,不管這些瑣事。”林氏憤恨地說道。
”哪個族長,村長,吳大風(fēng)真是吳嫂子親生的,不是撿來的?”有的人,忍不住地問。
“也許還真是,一個叫大風(fēng),一個叫大富,再有一個叫大貴,后面兩個小的加起來是大富大貴,名字多好?!?
……
村民各自說出自己的想法和觀點(diǎn)。
”瞎說什么,只不過是偏心罷了?!贝彘L好氣又好笑,一個兩個的盡瞎說。
“吳嫂子,這偏心也偏到天邊去了,吳大風(fēng)上輩子一定是你仇人,而且還是殺父之仇的那種。”蘇明玉說完還重重地點(diǎn)頭,想想又說了一句,“吳嫂子,你就不怕把大風(fēng)逼急了,不認(rèn)你這個娘?!?
不顧他女兒的死活,不認(rèn)也是有可能的。
“吳大風(fēng)回來了。”不知誰喊了一句。
眾人都朝外面望去。
只見一個中等身材,小麥色的皮膚,長相端正,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面色擔(dān)憂的走了進(jìn)來,這就是吳大風(fēng),吳婆子的大兒子。
吳大風(fēng)一言不發(fā)的走到族長和村長面前,咚的一聲跪在了下來,澀然地道:“求族長給長風(fēng)分家吧!這日子實(shí)在是過不下去了,我不怕苦,不怕累,每天起早貪黑的干活,可我的女兒快死了卻得不到一文錢去醫(yī)治,我的父母,我的兄弟,所有的親人都冷眼旁觀,無動于終,這哪是親人,這分明是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