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良苦，也不知道對學(xué)生有沒有用。
游惑一目十行地看著，教室沒人說話。
冷白的燈光投落下來……
一片安靜中，有人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背。
很輕，也有點癢。
游惑垂著的眉眼動了一下，目光卻依然落在卷子上。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往后一靠，背抵上秦究的桌子，偏過頭。
他在等秦究說話。
可過了好幾秒，身后一片安靜，遲遲沒有下文。
游惑轉(zhuǎn)過頭去。
就見秦究靠在椅背上，一手擱在桌面，指間捻轉(zhuǎn)著一支筆。
他的目光落在游惑的側(cè)臉上，似乎有一瞬間的出神。
只是在游惑轉(zhuǎn)頭的時候，又回過神來。
教室里有學(xué)生悄聲咕噥，還有人在借筆芯和修正液，都很小聲。
筆尖和試卷的沙沙輕響成了背景。
秦究就這么看了游惑幾秒，抬了抬下巴輕聲道：“突然忘了要說什么，你繼續(xù)?！?
游惑看了他一眼，背依然抵著桌沿。
這會兒沒有學(xué)生咕噥，教室又是一片安靜。
他沒說話，片刻后才轉(zhuǎn)回去。
秦究手里的筆轉(zhuǎn)了一圈，游惑忽然抬了一下手，一張卷子向后遞過來，落在秦究桌上。
除了印刷出來的題目外，卷子上有兩處手寫的痕跡。
一個是姓名欄，被人填了個“乙某”。
另一個是閱讀第一題的橫線上，多了一句話前面那個學(xué)生是韓靈。
小胖子的熱情是有用的，至少給過他們一些信息。
包括一些不敢跟老師說的。
比如……
這個招夢游戲其實是從他們班傳出去的，第一個玩的人就是韓靈。
她在圖書館翻到了一本舊書，紙頁泛黃，出產(chǎn)于上個世紀(jì)不知哪個年代，售價036元，一看就特別適合搞封建迷信。
這個年紀(jì)的學(xué)生好奇心最為旺盛，尤其對這種神神叨叨的東西。
韓靈把游戲內(nèi)容拍了下來，拉了另外三個朋友試了一回。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她當(dāng)時剛好丟了一支很貴的鋼筆，晚上就夢見自己找回來了。半途一睜眼，鋼筆就在她枕頭旁邊。
半夜發(fā)生這種事，其實非常嚇人。
那一瞬間韓靈并沒有覺得高興，而是直接嚇清醒了。
據(jù)小胖子說，韓靈那天晚上一動不敢動，盯著鋼筆硬挺挺地僵了兩個多小時，直到舍友起床上廁所，她才壯膽坐起來。
那一晚上她跟舍友都沒再睡覺，凈跟鋼筆大眼瞪小眼了。
第二天，這個游戲就傳了開來。
后來一傳十十傳百，學(xué)校里千把人一混淆，源頭就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