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方才就看到你一直盯著我看,那眼神熾熱無比,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若不是清楚你對(duì)我沒有半點(diǎn)兒意思,恐怕就連夕瑤都會(huì)產(chǎn)生誤會(huì)!”景天見眾人皆已離去,便放松下來,用輕快而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對(duì)著身旁一臉焦急的白淺說道。
他自顧自地走到桌邊倒了一盞茶,剛端起茶杯準(zhǔn)備喝時(shí),突然瞥見白淺投來不善的目光,于是趕忙又拿起另一個(gè)杯子,給白淺也斟滿了一杯。
白淺并沒有理會(huì)眼前的茶水,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在一旁,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景天見狀,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容:“平日里能言善辯,今天怎么變得不善言辭起來了?這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風(fēng)??靹e猶豫了,直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大俠幫忙???”
聽到景天這么問,白淺抬起頭,眼神灼灼地望著他,緩緩開口道:“龍葵她......”然而,話還未說完,景天便伸出一只手打斷了她。
“我知道。”景天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沉重。
“你知道?”白淺滿臉驚訝之色,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景天。因?yàn)檫@件事她也是剛剛才得知,沒想到景天竟然已經(jīng)了解情況了。
景天慢慢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不羈的面容,取而代之的是從未在他臉上出現(xiàn)過的悲傷神情。他深吸一口氣,緩緩?fù)鲁鋈齻€(gè)字:“是啊,我知道。六月初六?!?
白淺差點(diǎn)被氣笑,語氣有些怒意:“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想辦法?難道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嗎?”
景天卻是一臉輕松地笑道:“想了啊,我?guī)亓擞逯?,你不知道那清微老頭可真是大方得很呢!如今除了你們唐家堡,我可是渝州的第二富豪啦!來的路上,我們還特意去了一趟長安,茂茂這家伙把生意做得那叫一個(gè)風(fēng)生水起、紅紅火火……”
白淺卻絲毫沒有被他的話所吸引,反而愈發(fā)惱怒起來,怒喝道:“景天!我是在跟你認(rèn)真討論龍葵的事情,不是讓你來這兒顯擺你的財(cái)富和成就的!眼看著明天就是六月初六了,時(shí)間緊迫,你怎么還有這等閑情逸致在這里東拉西扯!”
聽到白淺的斥責(zé),景天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努力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緩緩說道:“我就是在說龍葵啊……她看到了我現(xiàn)在的生活,有疼愛我的家人,還有數(shù)不盡的錢財(cái),她真的很開心,也……也非常放心……”說到這里,景天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起來,仿佛喉嚨里堵了一塊沉重的石頭。
白淺敏銳地察覺到了景天語氣中的異樣,心中不禁一緊,連忙追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時(shí)候知道龍葵的事的?”
景天像是被白淺的問題勾起了某些痛苦的回憶,他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睜開眼睛,用袖口輕輕擦拭掉眼角那顆晶瑩的淚珠,低聲說道:“在海底城的時(shí)候,我全都看到了……不光是我,連夕瑤也都看到了……我找清微老頭想辦法,他說無能為力。天帝也給我傳信,說龍葵早就該超度?!彼麑⒆约簣F(tuán)抱起來,肩膀的顫抖出賣了他內(nèi)心洶涌澎湃的悲傷,“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知道,她想讓我開心,我就把我的開心讓她參與,讓她看,讓她……讓她放心……”
白淺自己也沒料到是這樣的結(jié)果,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深深嘆了口氣。
“誰?”白淺猛地一驚,只覺面前風(fēng)聲異動(dòng),景天丟失的那塊玉佩竟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在了景天面前的桌子上。
景天原本正沉浸在悲傷之中,淚水模糊了雙眼。此刻察覺到異樣,他慌忙地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花,順手抓起放在一旁的魔劍,全身緊繃,進(jìn)入戒備狀態(tài)。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從天而降。
此人身著一襲淺色衣裳,身姿飄逸,氣質(zhì)不凡。他看著景天,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贊賞之意,開口說道:“想不到你如此輕而易舉便化解了人間這場(chǎng)巨大的危難,我果真沒有看走眼。這塊玉佩,物歸原主!”
“哎?你究竟是誰啊?”景天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眼前這個(gè)陌生人。忽然間,他想起來了,這人不正是當(dāng)初搶走他玉佩,并信誓旦旦地告訴他,他乃是拯救世界的大俠之人嗎?
那人緩緩抬起手,輕輕摘下了臉上的遮擋之物。剎那間,一張與景天長得分毫不差的面容展露無遺。他微微一笑,答道:“李逍遙!”
“你……你怎么會(huì)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景天心中駭然,滿臉驚愕之色。
李逍遙卻不以為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隨意地笑道:“或許這便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痹捯粑绰洌D(zhuǎn)身便要縱身一躍,從窗戶飛身離去。然而,剛邁出一步,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身形一頓,他回頭指著桌子上的玉佩,“這玉佩雖然能成就你的心愿,可不要太過分,不然龍葵真的會(huì)煙消云散的?!闭f完就消失在了窗邊。
“哎,我方才就看到你一直盯著我看,那眼神熾熱無比,仿佛要把我看穿似的。若不是清楚你對(duì)我沒有半點(diǎn)兒意思,恐怕就連夕瑤都會(huì)產(chǎn)生誤會(huì)!”景天見眾人皆已離去,便放松下來,用輕快而略帶調(diào)侃的語氣對(duì)著身旁一臉焦急的白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