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
陳伶拿著一張寫滿字符的便簽,不緊不慢的走下樓梯。
此時(shí)的孔寶生,正小臉蒼白的坐在桌邊,雙手在膝蓋上緊攥,似乎有些坐立難安。
看到陳伶下來,他第一時(shí)間站起,認(rèn)真的說道:
“林先生,我覺得這樣不行……我還是去趟歌舞廳,跟李老板解釋清楚吧?李老板在這條街上的能量太大了,如果他真的要針對我們的話,恐怕我們真的一個(gè)客人也不會有,那還怎么做生意?。俊?
陳伶將便簽放回口袋,微微一笑道:“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孔寶生還欲說些什么,陳伶再度開口:
“對了,幫我做件事情?!?
“什么?”
陳伶俯身到他身邊,低聲說了些什么,后者連連點(diǎn)頭道,“好,我這就去?!?
隨著孔寶生匆忙離開,陳伶看眼天色,從后院拖出一張搖椅來到戲樓門口,悠閑的坐下,像是老大爺般瞇眼曬太陽。
大概幾分鐘后,兩個(gè)兇神惡煞的年輕人便拎著球棍和滿是鐵銹的鐵管,從大世界歌舞廳走出,徑直往驚鴻樓走來。
他們看到門口曬著太陽的陳伶,惡狠狠的問道:
“就你是這個(gè)戲樓的老板啊?!”
陳伶眼皮都不抬,身形隨著搖椅輕微晃動,整個(gè)人沐浴在陽光下,說不出的愜意。
見陳伶直接無視他們,其中一位年輕人脾氣火爆,當(dāng)即拎起鐵管便要砸向陳伶,卻被另一位同伴拉住,壓低聲音說道:
“你忘了老板說過,最近低調(diào)點(diǎn),尤其不能把警員引過來……咱們就按老板的意思,一直守在這,確保沒人進(jìn)去就行?!?
拎著鐵管的年輕人,瞪著無視他們的陳伶,許久后才冷哼著放下武器,直接在戲樓門口的路邊坐下。
這兩位年輕人無論是穿著,長相,還是手里的家伙,看起來都極為駭人,往這戲樓門口一坐就像是兩尊活閻王,每路過一個(gè)人就瞪著人看,嚇的幾乎所有路人都繞著這一段走。
陳伶瞇著眼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卻絲毫沒有管的意思,仿佛他們兩人是空氣一般。
這種無視讓兩位年輕人心中極為不爽,他們跟著李若宏混這么多年,這條街上哪個(gè)人見到他們不跟見瘟神一般?別看這個(gè)戲樓老板現(xiàn)在裝模作樣,一副不怕他們的樣子,等再過兩天,一直沒法開門迎客,他們不信這老板不主動求饒……到時(shí)候還不是任他們拿捏?
而當(dāng)孔寶生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回來的時(shí)候,看到兩人明顯被嚇的不輕,臉色蒼白無比,最后還是陳伶主動上前帶他,才在兩人的威脅下有驚無險(xiǎn)的回到戲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