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住徐云棲,便徹底拿捏住了荀允和,沒有比這更好更便捷的法子。
沒有時間了。
裴沐珩已?經(jīng)去了燕府,顯然是打算說?服燕平與燕少陵,替他出兵奪嫡。
裴循就這樣,帶著堅毅的目色,大步跨入成國公府。
沿著中庭石徑一路穿過正廳,后廳,直到垂花門,過了垂花門,繞過一座翡翠照壁,正院穿堂內(nèi)傳來一道敞亮的笑聲。
“云棲,你瞧瞧,你打扮起來多?好看,再?別穿這些素凈的衣裳了!”
緊接著,有人接話,
“我好心給你治病,你卻拿我作玩笑,這些花花綠綠的頭飾掛在發(fā)髻上多?不方便呀!”
她嗓音還是那般輕柔,像是春日的花絮猝不及防滑過他心尖,一種莫名的渴望和悸動?無?可預(yù)兆地涌上心頭,裴循腳步驀地一頓。
他并不年輕,少時為了迷惑太子和秦王,也時常出入煙花柳巷,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一瞬間的悸動?意味著什么,他突然間就明白了。
明白腳步為何這般遲疑,明白一旦想到那個人,牽扯那個人,他總是忍不住多?想一些,多?思慮一些,甚至每見了女子,忍不住拿來與她做比……
明白了她未能?與裴沐珩和離時的那種遺憾,明白了每每看到她忍不住多?看一眼時的情不自?禁……
原來如此呀。
裴循苦笑一聲。
就在這時,門扉被人推開,一前一后邁出一雙俏麗端方的女子,文如玉打扮完徐云棲親自?送她出門,
“就這么回去,好好驚艷驚艷裴沐珩,看他這高嶺之?花下不下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