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徐鶴捏著下巴,狹目似笑非笑盯著徐云棲,一步一步往她逼近,
“好妹妹,都怪哥哥當(dāng)初輕浮,言語間惹惱了妹妹,害妹妹義無反顧去攀裴沐珩的高枝,只是你也知道,齊大非偶,你這門婚事,面上風(fēng)光,里子難看,裴沐珩哪里懂得疼人,你若委屈了,便與哥哥說?!?
言辭輕佻之至。
銀杏惡心壞了,飛快攔在徐云棲跟前,扶著腰罵道,
“你個混賬東西,我家姑娘已嫁了人,你還敢招惹她?!?
銀杏這話反而勾起了徐鶴的獵奇心,桃花眼始終落在徐云棲身上。
早在他第一次見徐云棲,便對她動了狎昵心思,毫無血緣的兄妹關(guān)系,如酒香入巷,刺激又上頭。
徐云棲神色淡淡,腔調(diào)也柔和,“兄長多慮了,三公子對我很好。時(shí)辰不早,我要出門,還請兄長讓開。”
徐鶴看著軟綿綿的妹妹,越發(fā)動了調(diào)戲念頭,撐開雙臂堵在夾道,吊兒郎當(dāng)?shù)溃?
“我不讓,你又當(dāng)如何?”
“那我就陪兄長在這里耗著?!毙煸茥樕仙踔翏熘Α?
徐鶴喉嚨一堵。
耗下去,裴沐珩定遣人來尋,事情不好收拾,裴沐珩他還得罪不起。
徐鶴早知道這位大妹妹沉得住氣,頗為掃興,僵持了一會兒,敗下陣來讓開路。
徐云棲目不斜視從他身旁走開,待出了夾道,繞去廊廡轉(zhuǎn)角,將銀杏拉去一旁,
“上回叫你準(zhǔn)備的藥粉,備好了嗎?”
銀杏臉上怒色難消,氣鼓鼓從袖下掏出一個香囊,悄聲道,“曉得今日回門,奴婢防著他,早備好了呢?!?
徐鶴輕佻也不是一回兩回,徐云棲早就計(jì)劃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