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鋒官定好了。一十八家反王、六十四路煙塵這么多人也得分分工。你在北,他在南,你在左,他在右,你干什么,他干什么,你主要是做哪一塊,他主要做哪一塊……徐懋功、秦瓊跟十八家反王商議議定之后,“啪啪啪啪……”都分派妥當(dāng)了。
這邊剛妥當(dāng)了,那邊探馬來報,說:“昏君楊廣龍舟馬上要到達(dá)四平山前!”
秦瓊說:“各位,現(xiàn)在是最后一擊了!大家做好迎戰(zhàn)準(zhǔn)備!”
就這么著,楊廣龍舟剛到四平山前,就聽炮號連天,十八家反王帶著隊伍殺將出去,在四平山前擺下陣列。
那伍云召、伍天錫、雄闊海,三位先鋒官主動請纓:“先鋒先鋒,有事先行,我們抱打前敵!”
這三位也憋著一口氣呢。憋什么氣呢?自打他們仨見到裴元慶之后,這三位就發(fā)現(xiàn),從來沒見過裴元慶的鼻子眼兒。怎么看不見?人家鼻子眼兒一直都朝著天呢,眼睛盯著天,對他們非常蔑視。裴元慶心說:你們算什么東西,嗯?!一個紈绔子弟,另外兩個草莽山寇。別聽他們吹得這厲害那厲害,我沒見過。哎,憑什么把先鋒印交給他們仨呀?他們仨能夠?qū)Ω兜昧颂毂4髮⒂钗某啥紗幔窟@要交給我,比他們仨強!雖然,裴元慶沒這么說。但是,從表情動作上全都帶出來了。人家仨也不傻,背地里交換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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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天錫說話了:“這裴元慶有什么能耐?!他覺得他厲害?我跟他比試比試!”
伍云召比較有城府,比較深沉:“賢弟不要動怒。所謂錢壓奴婢手,藝壓當(dāng)行人。咱們沒拿出真功夫,人家裴三公子沒見過,瞧不起咱們,也在情理之中,也怨不得人家。咱現(xiàn)在就得當(dāng)眾表現(xiàn)表現(xiàn),咱就得抱打前敵!這第一仗打贏了,咱哪怕把靠山王楊林給打敗了、把宇文成都給打下馬去,那裴元慶還有什么可說的?咱們現(xiàn)在不能內(nèi)部不團結(jié),咱自己打起來了,那叫做仇人快、親人痛。咱們要一致對外!等開了戰(zhàn),就看咱哥仨的。我希望兩位兄弟能夠人人奮勇、個個爭先,在十八國面前,咱打他一個漂亮仗!
“沒問題!”雄闊海說:“兄弟,你放心吧。這一回,兩位賢弟,你們都用不著!我自己抱打前敵,讓他看看!”
“呀!”伍天錫說:“憑什么呀?憑什么你抱打前敵呀?應(yīng)該是我抱打前敵!”
“行行行……”伍云召說:“好嘛,咱們就仨還打起來了啊?咱們一起上吧!要是能夠達(dá)到不用十八國大軍往前推動,就咱們先鋒營就把楊廣殺了,那一個臉露到天下去了!”
“大哥所言極是!”
所以,這兄弟仨摩拳擦掌,憋著一肚子氣。今天列開陣勢,首先請令。
大帥、軍師點頭了。雄闊海、伍天錫保著伍云召,三個人兩匹馬來到疆場中央,在這里耀武揚威、挑敵罵陣,把靠山王楊林給罵出來了。
楊林帶著隊伍扎住陣腳一看,哎呀!楊林心說話:真完嘍——幾年前看這一些反王也就是些烏合之眾,就瓦崗還有點兒像模像樣。但現(xiàn)在再看,刀槍齊備,號坎鮮明。
什么叫刀槍齊備呀?過去農(nóng)民起義,有拿木棒的、有拿大刀的、有拿梭鏢的,打著打著梭鏢被崩飛了,大刀被砍折了,就得就地取材,撅個樹枝再打,都沒地方換刀去??涩F(xiàn)在不一樣了,一樣的制式。訓(xùn)練也是,兵器都一樣,槍一樣、刀一樣,一般制式。這刀打著打著打豁口了,沒問題,擰下刀頭再換一刀頭,還能夠卡上那扣。槍也如此。這就叫兵械齊備。這就是一支軍隊素質(zhì)提高的表現(xiàn)。也證明這些軍隊真正軍事化了。
老楊林心底一沉,但仍然穩(wěn)定穩(wěn)定心神,把手一擺,讓十家太保給自己按住陣腳。因為五打瓦崗七、八太保都死了,就剩下十家了?!笆姨#瑝鹤£嚹_!待本王上前與這伍云召搭話!”說完話,老王爺往前一提金睛獸——那位說:“靠山王的金睛獸不是被今世孟賁羅士信一鐵旗桿給挑了嗎?槍挑金睛獸。怎么又活了呢?”不是那匹馬,那匹金睛獸曾經(jīng)配過種,當(dāng)年還是小馬駒兒呢。后來,老王爺騎的是一字墨角駢肋賽甪癩麒麟了。現(xiàn)在把這癩麒麟讓給李元霸了,老王爺又騎上了金睛獸。這金睛獸是過去那金睛獸的種,仍然日行一千、夜走八百,口還輕呢。老王爺往前一催金睛獸來到陣前,虬龍棒就掛在鳥翅環(huán)、得勝鉤上,并沒有綽在手里。楊林用手點指:“對面可是云召嗎?請近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