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五八回 出弊政興起新義軍
隋煬帝楊廣虐殺了斛斯政,把他身上的肉讓文武大臣全給吃了,然后把骨頭斂吧斂吧一把火燒成灰燼給揚了,這叫挫骨揚灰呀。從這一手您也能看出來,楊廣現(xiàn)在多少有點心理扭曲,變態(tài)了。
殺死了斛斯政,隋煬帝其實心里頭一直沒有忘記攻打高句麗。但是也知道,現(xiàn)在國內(nèi)一團亂麻。尤其在長安大興城,每天看到這龍書案上的文件堆積如山,到處都是造反的信息,像雪片一般打來,楊廣的腦仁兒都疼啊。另外,楊廣對大興城沒有好印象。自打登基之后,楊廣在這里就感覺到別扭。怎么呢?他總覺得在長安這個地方,太受關隴貴族他們的轄制了,總覺得這個地方死氣沉沉的,沒有東邊好,更沒有南方強啊,你看江都那一帶多好啊,我到那里,那邊都是熱情迎接我呀,我想干嘛干嘛。在這里,尤其住到自己父皇的宮殿當中,隋煬帝這個不舒服啊,心中也是一團亂麻,煩躁不安。結果,在長安城待了沒有一個月,楊廣下令:滿朝文武,干脆隨朕遷往東都!咱不在大興城辦公了,咱往東都走吧,咱在那里辦公。那里地處中原,也好對中原加以控制啊,我也好隨時地巡省各地啊。
文武百官一聽,還走???哎喲,我的天呢!咱這個皇帝簡直亙古未有??!登基這么多年,留在京城長安的時間可以說是屈指可數(shù)、寥寥無幾呀。哪有這樣的?一個天子老是往外跑,就不在長安城待著,這、這是什么毛病???
其中,有一位大臣,也是一個術士,叫做庾質(zhì)。所謂的術士就是平常打仗前進行占卜或者是每年有什么大事兒前進行占卜,看這個占卜是吉是兇。統(tǒng)治者照此去采取一些政策。說:“這玩意兒靈嗎?”它要是靈,那就沒有那么多朝代覆滅了。就連術士本人也知道這玩意兒不一定靈。但是,為什么要存在呢?可以借著占卜之名對皇帝進行影響。如果這個術士他是個忠臣,可以借助占卜神鬼之名對皇帝進行覲見;如果這個術士他是個佞臣,也可以借助占卜之名來謀求自己的私利。那這個庾質(zhì)呢?這個人還不錯,算是大隋的一位忠臣呢。一看皇上又要移駕東都,這么多文武大臣,敢怒不敢言,都存在反對意見,但是沒一個說話的。那老賊宇文化及還慫恿皇帝趕緊走。這庾質(zhì)實在忍不住了,于是就向隋煬帝楊廣進諫說:“比歲伐遼,民實勞弊,陛下宜鎮(zhèn)撫關內(nèi),使百姓畢力歸農(nóng)。三五年間,令四海少得豐實,然后巡省,于事為宜,陛下思之!”他說得很對呀。說:咱們接連地攻打高句麗,勞民傷財呀。老百姓現(xiàn)在太疲憊了。您這一次不是回來了嗎?回來就應該坐鎮(zhèn)關內(nèi)呀。趕緊地安撫百姓,讓百姓趕緊回家務農(nóng),不能老打仗啊,老打仗那地誰種啊?這樣有那么個三五年,逐漸地國力也恢復了。到那個時候,您再說您的抱負。請陛下三思!
那現(xiàn)在的隋煬帝楊廣能聽得進別人勸諫嗎?伸手就把這份奏折給扔了,“真是胡說八道!掃朕的興!”
庾質(zhì)一看,哎喲,隋煬帝不聽。得了,也算我白說呀?!氨菹拢皇且綎|都去嗎?恕老臣年邁多病,我、我不行了,我年歲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了。我不能夠服侍您了,讓我告老還鄉(xiāng)吧?!?
呀!隋煬帝一看,庾質(zhì)啊,你這不是在撤我的攤子嗎?卸我的勁嗎?我要帶著滿朝文武移駕到東都洛陽。你先提出不走,朕要準了你的本,那這個也不走,那個說:“我也體弱多病,我也不走?!钡綍r候,朕準還是不準呢?真是的!我要上東都,你偏偏拽我后腿,實在是可惡!隋煬帝大怒:“庾質(zhì)啊,你不是年老多病走不動嗎?”
“啊,對,我是走不動了?!?
“走不動容易,朕幫幫你!來??!把這庾質(zhì)給我鎖上!鎖送行在!”你自己走,走不了。拿鏈子把你拖,拖也得給我拖到洛陽!
這一下子,群臣一看,隋煬帝真地急眼了,沒人敢說話了。唯獨一個人敢說話。誰呀?靠山王楊林。
楊林說:“陛下,大興城乃是咱們的龍興之地呀。您去東都,老臣我不反對。但是,大興城無人鎮(zhèn)守,那哪兒行???您把所有文武百官全帶走了,這大興城一旦是出了意外,關內(nèi)不穩(wěn)呢,咱們的基業(yè)就不行了。這么著吧,陛下去東都,老臣不反對,請允許仍然由老臣鎮(zhèn)守大興城,我不跟著您走了,您看如何呀?”楊林是為老楊家的基業(yè)考慮,他知道自己也勸不住這位侄兒。另外呢,侄兒要移駕洛陽也不算不對。那個地方周圍全是反叛。如果皇帝過去,有可能對這些反叛起到一種威懾呀。讓他去就去吧。但是,我必須守住我老楊家的基業(yè)!
“嗯,嗯!”隋煬帝點點頭。怎么?楊廣也不愛帶著皇叔啊,帶著他老是跟帶個太上皇似的——你愿意替我鎮(zhèn)守大興呢?哎,我比交給誰都放心呢!“啊——既然如此,皇叔有勞了!其余百官隨朕遷到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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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著,隋煬帝帶著文武百官,浩浩蕩蕩十多萬人離開大興城是遘奔東都洛陽。這一次啊,書中暗表,是隋煬帝最后一次告別京師長安!所以,唐朝人張祜曾經(jīng)寫過一首《隋宮懷古》。這首詩啊,是這么寫的:
廢宮深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