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來護爾把秦瓊?cè)映鋈ツ鞘聝耗??沒有了。秦瓊不愿結(jié)仇啊。既然自己沒有受傷,那就不追究了。
“嗯……”
來護爾也看出來了,這小子確實傻,不跟他一般見識。他低著眼睛看了看秦瓊。秦瓊還躬著身沒敢起來呢。來護爾沒說“起來吧?!彼?,秦瓊躬身還在道歉呢。
“嗯……秦瓊啊,剛才那滋味怎么樣?我把你順那墻扔出去,你沒有落地嗎?你怎么又飛進來了呢?到底怎么回事兒???難道說還想跟本司馬再比試比試嗎?”
“啊,不不不……”秦瓊低著頭、拱著手,“司馬大人武藝高強,秦瓊甘拜下風,哪敢再跟司馬大人比試???”
“哼哼哼……哎呀,秦瓊啊,你還是個英雄嗎?脊梁就這么軟,就這么輕易的認輸了???”
“草民技不如人,認輸也不算什么丟人的事。”
“好!哎呀,倒也光棍兒!俗話說的好啊,光棍兒不吃眼前虧。哎呀,你這么一認輸啊,弄得我對你也沒有轍了。行啦,起來吧!”
來護爾說著,往前一伸手,看那意思好像是要去扶秦瓊,其實不然。雙手往前這么一伸,“啪!”來護爾來了一個海底撈月,往上一抄,“啪!”就把秦瓊拱的這倆手的手腕子給攥住了?!捌饋戆桑 薄班?!”往上一抬,一使勁,哎呀!秦瓊就覺得是兩把鋼鉗把自己雙臂給鉗住似的,鉆心疼痛。
旁邊唐弼一看,心中惱怒:來護爾兒,你這真的不給我面子,不給燕王面子呀!你這分明是存心要置秦瓊于死地呀!他不由得怒火上撞來,“司馬!不許傷害叔寶!”
來護爾一聽這話,鼻子眼兒里往外哼了一聲,“我怎能傷害他呢?起來吧!”往上使勁一抬,“砰!”一下子就把秦瓊由打地上給掀起來了。人家多大力道啊,秦瓊不起不行啊。不起,胳膊一別勁,雙臂折了。就得順勢起來?!皢琛蓖笠幌啤G丨倹]防備,這要掉下去,還得拍地上。
但是,您別忘了,后面有羅士信呢。
“啊!”羅士信瞪著怪眼一看,“哎呀!黃雀兒哥,你怎么又飛起來了!”“砰!”往前一個箭步,雙手一托,又把秦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慕o托住了,往地上一順,“哎,黃雀兒哥,你怎么又飛起來了呀?”
秦瓊落地了,就覺得雙臂發(fā)麻,低頭一看,好家伙,倆胳膊都被攥紫了,兩道大黑紫印子。怎么看得見呢?因為秦瓊剛才跟來護爾伸手的時候,帶著袖子不方便,把袖子已然捋上去了。所以,這倆紫道子看得是清清楚楚啊。他看見了,傻英雄羅士信也看見了。
“哎!”羅士信沒傻透氣兒啊,看到秦瓊手上有兩道攥的紫印子,他明白了,一偏腦袋,怪眼一瞪,看著來護爾:“你這個長腿老鴰!這是你給我哥哥捏的?”
“哼!”來護爾冷笑一聲,“怨不著我。怨就怨你哥哥經(jīng)師不到,學藝不專,沒有能耐,還妄想著到這刺史府來做官。本司馬只不過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
“哎!”羅士信一聽,當時就不干了!“我說你這個長腿老鴰,你是不是官?”
“哼!我當然是官!你沒聽我說嗎?我是齊州司馬!”
“你,你是馬,你不是官。”
“司馬就是官。”
“哎,你別騙我了,你當我傻呀?那馬,那馬,那馬是畜生,那不是官兒!”
旁邊唐弼差點沒噴了,哎呀,心說話:“來護爾,你跟這傻子較什么勁呢?結(jié)果讓人罵了吧?”
來護爾這個氣呀,“你少要在這里給我裝瘋賣傻!司馬乃是齊州的大官!”
“啊,這馬是官兒?”
“不錯!”
“那你剛才說的,嗯,沒能耐就不能當官兒?!?
“不錯!”
“那,那你有沒有能耐呀?”
來護爾一聽,“我有沒有能耐,你沒看到嗎?你那哥哥剛才被我順著墻頭扔出去了,你說我有沒有能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