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臥佛寺的黃袍僧人陡然間遭到喝罵,神情明顯愣了一時片刻。
隨即才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看到厲聲痛斥他們的是一名二十幾歲的青年時,他們不由得火冒三丈。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你是什么人?為何在我臥佛寺的后山?不會是和這簫廣陵一伙兒的吧!”
方騰嗆聲道:“在下是來臥佛寺清修的香客,出了好多錢來這后山修煉,沒想到你們幾個跟烏鴉一樣在這里聒噪,害得我險些走火入魔。修為沒突破不說,還險些損了根基道行?!?
其中一名和尚面露愧疚之色,而另一名和尚則是死不認錯,冷哼道:“你自己悟性不夠,提升境界失敗,如何怪得了旁人?!?
“施主識相的話就立刻離開這里,這簫老怪冥頑不靈,我們會立即調(diào)遣寺廟的高手教訓(xùn)他,所以待會兒這里會更吵鬧?!?
方騰氣得面黑如鐵,道:“我交錢的時候怎么不提前說,還請把錢退給我?!?
那和尚嗤之以鼻道:“施主所交的都是香火錢,如果再拿出來就是對佛祖菩薩大不敬。”
“放屁?!?
方騰身形暴掠而出,抬手便是一拳轟在那和尚臉上。
那和尚根本來不及躲閃便中了一拳,當(dāng)即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角也淌出了血水。
“哈哈哈……打得好,好男兒就該如此敢愛敢恨?!?
臨近的天柱峰上傳來一陣放蕩不羈的笑聲。
方騰轉(zhuǎn)身定睛一看,但見天柱峰上站著一位須眉盡赤的老者,眉宇神情間給人一種陰冷的氣息。
他左邊腰間別著一根紫竹洞簫,右邊腰間別著一把嗩吶。
“你們果真是一個鼻孔出氣,簫老怪你休要得意忘形,你慫恿香客打僧人,這件事不算完,你給我等著?!?
那和尚挨了方騰一拳,并未反擊方騰,而是借題發(fā)揮,再度將矛頭對準了簫姓老者,而后轉(zhuǎn)身去搬救兵。
僅僅是盞茶功夫,那兩個和尚便帶了十八個羅漢。
這一次只口不提讓老鄰居搬走,直接讓十八羅漢群起而攻之,用意就是要通過武力解決問題。
看到眼前這一幕,方騰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十八個羅漢,身上鍍著一層黃油,看起來宛若黃金澆鑄而成的金身羅漢。
每一位羅漢都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波動,居然全都是出竅境初期的強者。
“還好針對的不是我,剛才真的是一時沖動了。”
方騰暗暗咋舌,試想一下,倘若這十八羅漢圍攻的是自己,那鐵定會被錘爆打死。
這十八羅漢聯(lián)手之威太強了,哪怕是摘星境的絕世高手,面對這樣的處境,恐怕都有落敗身死的可能。
慶幸之余,方騰開始盤算開溜。
與此同時,他心底又有些疑惑,照理說對付這樣一位糟老頭子,犯得著搞這么大的聲勢嗎?
十八羅漢聯(lián)手即便不是臥佛寺的頂尖戰(zhàn)力,但也相差不遠了。
對面天柱峰上的老者簫廣陵,面對來自四面八方驚濤駭浪般的攻擊,表現(xiàn)得十分淡定。
他眼中似乎還有些興奮,大笑道:“我猜你們撐不過三聲嗩吶!你們這幫禿驢欺人太甚,老夫送你們一曲《閻王鎖喉》?!?
話音未落,簫廣陵已然將嗩吶操在手中,而后深吸一口氣,開始吹奏嗩吶。
霎時間一陣抑揚頓挫的嗩吶聲回蕩在天地間,霎時間刺骨的陰風(fēng)洶涌而至,將整片山脈都淹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