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夜不以為意,心平氣和地回應道,“我一路至今,受過太多貴人的幫助,已是十分幸運,不能再要求更多,畢竟,這世間的好事,不能都讓我一個人占了,不是嗎?”
“也是?!?
孔丘灑脫一笑,說道,“人老了,容易多愁善感,沒你這個年輕人看得開,我們總是覺得眾生苦,也許,人家根本就不苦,純粹我們多管閑事?!?
“世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李子夜輕聲道,“老頭你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最后的這些日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拍死誰,就拍死誰,后世人自有后世人的路,你想,沒有儒門,沒有道門的時代,人族,不照樣傳承了下來,所以啊,這人間,離了誰都照樣轉,操心太多,只會徒增煩惱?!?
“李家呢?”孔丘突然反問道。
“李家?”
李子夜愣了一下,啞然失笑,應道,“再等等,待我把李家眼前的這些敵人全都搞死,我也撒手不管了,我這位置,愛誰坐誰坐。”
“哈哈,那你可要快一些?!?
孔丘忍不住笑了起來,提醒道,“你比老朽的日子,也多不了幾天,你的那些敵人,可都相當麻煩?!?
“不說了,頭疼。”
李子夜笑了笑,重新閉上了眼睛,靠在墻壁上,滿臉倦意地說道,“老頭,我睡會兒?!?
“睡會兒吧?!?
孔丘輕聲說了一句,目光看著眼前滿頭白發(fā)的年輕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心疼之色。
是他太著急了,一直催促著小家伙快些成長。
仔細想來,這小家伙也才弱冠一年而已,放在普通人家,正是享受成家立業(yè)的好年紀。
“儒首,弟子白忘語,求見!”
就在這時,院外,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傳入了木屋中。
孔丘聽到外面弟子的聲音,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院外,白忘語靜立,目光看著前方木屋,雙手緊攥,眸中的焦急,難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