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不多時,三人將亡者埋葬好,然后就此分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文修儒回太學(xué)宮,三藏去十江城,李子夜則回東臨軍大營。
大營內(nèi),一片安靜,就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巡邏的將士來來往往,嚴(yán)加戒備,以防漠北鐵騎突然來襲。
李子夜回了自己的營帳,拿過一個玉瓶,將丹藥倒出,然后塞入了嘴里。
糖豆一般的丹藥,如今已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不過,聊勝于無。
吃了丹藥后,李子夜又拿過金瘡藥,脫去上衣,自己給自己敷藥。
“兄長?!?
就在這時,還珠走入帳中,看到眼前兄長胸口和背上的傷勢,神色一震。
兄長竟然傷的這么重。
“來得正好?!?
李子夜將一瓶金瘡藥遞了過去,道,“背上夠不到,幫幫忙?!?
還珠回過神,邁步上前,接過金瘡藥,面露不忍道,“兄長,失敗了嗎?”
“失敗了?!?
李子夜點頭道,“卻也沒有白打,至少,逼出了澹臺鏡月隱藏的一些底牌,現(xiàn)在是我算計她,失手也就失手了,萬一她哪天算計我,那時,她再出底牌,就麻煩了,嘶,輕點?!?
說到這里,李子夜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感到后背一陣鉆心的痛。
剛才打的時候,太過專注,也沒感覺怎么樣,打完之后,真是渾身哪都疼。
“對不起?!?
還珠手一哆嗦,趕忙道歉。
“你繼續(xù),忍得住。”
李子夜強忍痛楚,說道,“剛才二哥來了,不然,我估計,我們現(xiàn)在還打著呢?!?
“二哥沒出手嗎?”還珠不解地問道。
“沒有?!?
李子夜搖頭道,“他好像有事要做,威脅澹臺鏡月交出了三塊長生碑后便走了,聽二哥的意思,即便他出手,也很難留得下那瘋女人?!?
二哥開口要三塊長生碑,對雙方而言都是一個能夠接受的臺階,再打下去,也許澹臺鏡月能全身而退,也許,會失去更多。
“二哥都這么說,兄長要想殺那澹臺天女,恐怕很難了?!边€珠神色憂慮地說道。
“再找機會吧?!?
李子夜輕嘆道,“那瘋女人手中的太初劍,是個不小的麻煩,回去后,要想想應(yīng)對的辦法?!?
說到這里,李子夜神色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等等,太初劍,能讓傷口無法復(fù)原,豈不是說,此劍對于不死之身,天然有著克制作用。”
“應(yīng)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