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之巔,霧氣涌動。
葉流君盤坐于地,所在的這一片空間與此方世界分割,游離于外,隨時可能崩毀。
他的身體被束縛住了,僵硬冰冷,不可動彈。
本體意識像是脫離了肉身,但遭到了枷鎖之力的纏繞禁錮,只能漂浮在肉身附近,生死不受控制。
聽著這道滄桑嘶啞之聲,葉流君的意識虛影微微一震,如臨大敵,局促不安。
“你要插手?”
天地昏暗,每一寸空間遍布著令人窒息的壓抑感。借助枷鎖規(guī)則之力,牧滄雁的聲音橫跨了無盡虛空,降臨這方世界,如同無數(shù)座巨山落下。
這種壓迫感,對知汐造成不了分毫影響,面戴素紗,神色淡漠。
“是?!?
她口吐一字,浩瀚君威奔涌而出,以雷霆之勢抹去了覆壓過來的無形壓力,令這片區(qū)域重新歸于平靜。
“他與你并無關系,為什么?”
牧滄雁需要一個理由。
“我樂意?!?
令眾多帝君談之變色的幕后存在,在知汐看來與常人無異,不需要忌憚,不需要讓步。
話音落下,天地寂靜。
這片疆域仿佛被極致寒意籠罩,幽暗沉沉,萬物凝固。
葉流君的本體意識化為一抹虛影,與肉身相連,近距離觀看著這出好戲,目不轉睛。
“你過界了?!?
數(shù)息后,牧滄雁用著不太愉悅的語調,發(fā)出一道警告。
恍惚,那片扭曲空間出現(xiàn)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高大如一個小山坡,黑霧纏繞,不知真容。
這些年以來,知汐與牧滄雁一直處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況,保持著這份微妙的平衡,各自安好。
知汐前往燼雪禁區(qū)住了一段時間,牧滄雁知曉其意思,給她這個面子,放棄了再對安兮若下手的念頭。
今朝,知汐突然間更改了以前的行事風格,決心要護住毫不相干的葉流君,這讓牧滄雁始料未及。
按照知汐的性格來說,她不會插手這些瑣事。
“過界?誰定的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