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像是一尊凌駕眾生之上的審判長,以超絕的地位俯瞰著下方的罪人,口吻冰冷,不容忤逆。
古城中間的這處區(qū)域,異??諘?。
陳青源等人被無數(shù)雙目光審視著,淡定如初。
音波之力,對陳青源來說與撓癢癢一樣,毫無力度。
看到對方并未受到壓迫,祁墨瞇了一下眼睛,神色肅重,不敢小覷。
“不問問原因嗎?”
陳青源微微抬眸,與之對視。
“不管你有多正當?shù)睦碛桑瑲⒒首佣际遣豢绅埶〉拇笞??!?
感受到了陳青源那與眾不同的氣場,所以祁墨給予了幾分尊重,闡述緣由。
“也就是說,紫憐皇朝與別的宗門大教其實是一個樣,不講規(guī)矩與對錯,只論拳頭大小,對嗎?”
陳青源又問。
“閣下不是初出茅廬之輩,何必說出這種話?!?
祁墨冷聲道。
修行界也好,凡人王朝也罷,本質(zhì)一樣,規(guī)則不變。
實力為上,其余的不重要。
“既然不講道理,那么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吧!”
簡單的談話過后,陳青源輕蔑一笑,對紫憐皇朝的最后一絲好感隨之散去:“在我眼里,紫憐皇朝的皇子皇孫,不及我徒兒的一根頭發(fā)絲。此子膽敢打我徒兒的主意,還阻攔我的去路,取其性命,理所應當?!?
“放肆!”
當著世人之面,又有天府軍坐鎮(zhèn),陳青源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來,祁墨立即呵斥,聲音如雷,威懾八方。
城中之人,無不驚懼膽寒,蜷縮著身體,戰(zhàn)戰(zhàn)兢兢。
陳青源不動如山,眼皮都沒眨一下。
“似你這樣的人,我不知道殺了多少個?!标惽嘣脆溃骸白栽偢呷艘坏龋曇磺?。實際上,欺軟怕硬,骨頭并沒有表面看到的這么堅硬,很輕易就可打斷?!?
“布陣,殺敵!”
試探不出對方的實力深淺,那便不浪費時間了,祁墨一聲令下,雄渾之力從身上涌出,手持一柄黑色長槍,緩步踏來,威勢凌人,使得整座古城乃至星辰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