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模樣丑陋的老頭,佇立前方,擋住去路。
來者,萬年前威名赫赫的南王,亦是柳南笙的手下敗將。
“本座的打算,豈是你能知曉?!绷象峡吹侥贤醯牡谝谎?,較為驚訝,而后冷靜了下來,沉聲道:“沒想到萬年前的一戰(zhàn)過后,你還能茍延殘喘至今?!?
“我有爭霸天下的雄心,怎可隕落。也許是上蒼垂憐,降下帝寶造化于我。”
南王將這份造化視為了自己之物,野心勃勃。
“可笑?!绷象侠湫σ宦暎骸岸阍诔羲疁系捏a臟老鼠,妄圖雄主之位,不知所謂。莫說是現(xiàn)在,就算是鼎盛時期的你,也沒這個資格?!?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再加上這份造化,雙方眼里的殺意更是濃郁了幾分,劍拔弩張。
“本座有心放你一馬,是你自己自尋死路?!?
柳南笙慢慢往前走去,全身的寒意實質(zhì)化了,快速蔓延向了四周。
“放我一馬?”南王咧嘴一笑,露出了嘴里僅剩不多的黑色牙齒,詭笑而道:“你是害怕被我拖住了,從而遭到各方道友的圍攻吧!”
柳南笙沉默不言,默認了這一點。
“造化應該就在這兩個小娃娃的身上。”南王幽深的眸子微微移動,目光停留在了陳青源的身上:“我很好奇,你想把他們帶到什么地方去。無論去往何處,你都護不住他們?!?
大帝造化,無價之寶。
仿佛瀕臨死亡的病人,看到了可以醫(yī)治痊愈的藥,必然瘋狂。
反正活不了多久,即將死亡,為何不賭上一切去拼一拼呢?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不可錯過。
對于南王的話,柳南笙不予回答,轉(zhuǎn)頭看著陳青源,傳音道:“后續(xù)的路程十分艱難,只要我不死,定會護你周全。”
“若真到了不可力敵的地步,前輩舍我而去即可,晚輩不會心生怨言,恩情不忘。”
陳青源真誠而道。
對此,柳南笙并不再言,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南王,做好了強闖的準備。
這是一場豪賭,贏了一世榮華,熬過亂世,迎來新的繁華時代。
賭輸了,不僅自身跌落至無盡的深淵,而且還會連累梨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