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淺夏備上厚禮來到云山街,在朱紅大門前敲了敲門,很快里面就傳來了應答聲。
開門的是一位耄耋老人,老人詢問后知道今天寄的拜帖,于是,就將她迎進門房。
自己則去了內(nèi)院告知主家。張淺夏坐在門房里等待,心里卻有些忐忑不安,她不知道這次拜訪會不會成功。
不一會兒,老仆就走了回來,對張淺夏說道:“公子請回吧,我們主家說不去明德書院,請另請高明?!?
張淺夏心里一沉,她沒想到主家會拒絕得如此干脆。
于是,請求老仆轉(zhuǎn)告主家,她希望邀請她來擔任明德書院分院的女子學院的院長。
老仆這才驚訝地看著張淺夏,說道:“你想讓女子進學?”
“是?!睆垳\夏答道。
“你稍等?!闭f著,老仆就快步進了里屋。這次張淺夏等了很久才出來。張淺夏心里不由得有些焦急,她不知道主家是什么意思,就怕主家還是拒絕。
“進去吧,主家請你進去。”老仆終于出來了,對張淺夏說道。
張淺夏松了一口氣,跟著老仆進入了正屋。
她剛進入正屋,正屋的主座上,坐著的一位夫人。
她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yōu)雅。
張淺夏看著眼前的夫人頓感眼熟,壓下心中的情緒,斂了斂眉說道:
“夫人,您好,我是明德書院的東家,我想聘請您成為我們明德書院女子分院的院長,不知您是否有時間?”
女子打量著張淺夏,說道:“我是不是曾經(jīng)見過你?”
張淺夏心里一咯噔,難道這人和原主真的認識?張淺夏斂下眸子,說道:“我從未見過夫人,也許人有相似。”
“也許是我記錯了。”女子垂了垂眸。
她看著張淺夏淡淡說道:
“你怎么會想要開女子學院,你可知這世道女子本就艱難?”
“就是因為艱難,總要給她們找一條出路?!?
“想必你來之前已經(jīng)打聽過我了,怎么還會找我當學院院長?”冷紫嫣銳利的的眸子看向張淺夏。
“你可知我不喜歡循規(guī)蹈矩?”
張淺夏笑了笑,說道:“夫人,我看中的就是你不循規(guī)蹈矩?!睆垳\夏笑了笑繼續(xù)說道
“為什么要循規(guī)蹈矩地活著呢?曾經(jīng)的我們盤古開天辟地,什么都是一片混沌。到如今的山清水秀,人們自己豐衣足食不都是通過不循規(guī)蹈矩的方式,不斷的創(chuàng)新。才讓我們更好的生活嗎?”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說法?!迸有α似饋恚f道:“既如此,明德書院的女子學院,我去定了?!?
張淺夏聽后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多謝夫人!”她心里暗自高興,這次的拜訪終于有了一個圓滿的結(jié)局。
“你的明德書院如今置辦的如何了?”
“不敢欺瞞夫人,我已經(jīng)確立好了明德書院男子學院的院長——長秋父子、廖世杰和衛(wèi)夫子。而你則是我女子學院的唯一的女夫子。
還有就是幾個繡娘,這次的招生我并不想大量的招生,我想把人慢慢的聚集起來,慢慢的開始擴大。”張淺夏羞囧地答道。
“好,是個謹慎的人。
不過,我現(xiàn)在還是給你推薦個人,你現(xiàn)在可以去我的隔壁,隔壁住著的是一位進士,名喚康知勉,他的學識值得你走一趟。
更何況,他的妻子慕容氏也出生于大家,言行舉止皆為大家,也可以勝任女夫子。
他家還有兩個兒子,他們的學識也并不差,如果你愿意,可以讓他們一家到明德書院擔任夫子一職?!崩渥湘讨更c道。
“多謝院長的指點。”張淺夏笑道。
“哈哈,你可真是個小滑頭,現(xiàn)在就叫上院長了。”
“既已答應,就已經(jīng)是我們的女子學院的院長了,稱呼您一聲院長有何不可?”張淺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