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憂纏著安然幾天了,要安然初一陪她去相國寺找季老夫人,安然看著這是明柔嫁進(jìn)來的第一個初一,就當(dāng)做找借口偷溜,讓明柔陪著蕭夫人,就答應(yīng)了。只不過啊,這整天陪著老夫人誦經(jīng),吃齋菜陪季無憂逛相國寺,相國寺上的花都開了,滿山的小黃花非常好看。只不過,安然一個人的時候,身后有人,安然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在她身后了。
“好久不見,葉小將軍?!蓖罗禹灱哪槼霈F(xiàn)在安然身后,安然手中的細(xì)針察覺到頌吉沒有殺氣的時候也收回去了。
頌吉嬉笑地現(xiàn)在安然兩米外的地方,“哦,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蕭少夫人?!?
“好久不見,太子殿下?!卑踩徊缓捱@太子,但是也不喜。相比南疆三皇子,這位太子給人的感覺雖然是玩世不恭,總是嬉皮笑臉,但是安然知道內(nèi)里就是陰險毒辣。安然看見他那是一點笑臉都沒有。
“我要在帝都停留一個月,應(yīng)該會經(jīng)常見到?!?
安然想走了,她帶著白露,沒有把握能擊殺吐蕃太子,甚至不能全身而退,只不過吐蕃太子沒有殺氣,如果真的想絞殺她,應(yīng)該不會一個人來。
“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找安然?”
頌吉走近,安然退后,頌吉無奈,“想來看看你,其實當(dāng)年葉家出事的時候,你可以去找我的?!?
安然抬眸正視頌吉,瘋了嗎?葉家倒了,她敢踏過吐蕃立馬會被分尸吧!
頌吉看著安然的表情就知道安然不信,可是這句玩笑話他說得比他任何一句話都真。
安然不打算陪他了,“如果太子殿下沒有什么吩咐,民婦先退下了?!卑踩晦D(zhuǎn)身想走,頌吉越到她面前攔住她的去路“三天后,皇上準(zhǔn)備去行宮避暑,本太子跟郡主也會去,到時候你也跟著去吧!”
“那種地方不是民婦能去的?!?
“我勸你還是跟著去吧,不然憑帝都的貴女們可攔不住郡主,會受傷的。”
安然剛想轉(zhuǎn)身離開,身后殺氣起,安然轉(zhuǎn)身,長臉與她擦身而過,直指頌吉。頌吉反應(yīng)也快,擋了回去。蕭正禮把安然護(hù)在身后,安然愣住,他怎么會在這里?
頌吉看到蕭正禮這表情,突然好像知道些什么了,打趣到“怎么大少夫人要二公子來救了?”
安然把蕭正禮的劍按下,走到蕭正禮面前,對頌吉行禮“太子殿下抱歉,二郎不懂事,我這個做嫂子替他道歉,還請?zhí)拥钕略徦换??!?
頌吉不點頭,安然還是半屈膝行著禮,頌吉無奈,好吧,就一回,反正他也知道了一個大秘密?!拔也粫f出去的?!?
又嬉笑地補(bǔ)了一句“你們兩個的事?!?
安然離開,蕭正禮跟著走,走到?jīng)]人的地方,白露遠(yuǎn)遠(yuǎn)離開,安然才開始爆發(fā)“蕭正禮,你瘋了嗎?”
“那是吐蕃太子,你竟然對他出手,他今日要是被你劃破點皮,明天你就得用命去賠給他?!?
安然怎么不知蕭正禮是擔(dān)心她安危,一時心急才出手,但是這么沖動會害死他的??此麧M頭的汗水就知道他趕過來有多不易,看他一直沒有平復(fù)的呼吸就知道他有多心急。
安然奪過蕭正禮的劍,“蕭正禮,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從現(xiàn)在開始即便吐蕃人拿劍抵著我脖子,你也不許管我,否則我就死給你看?!眲^,蕭正禮腰間的梅花紫玉佩,一刀兩斷。
回房后的安然,一個人躲了好久,天黑也沒有掌燈直至第二天天明。而蕭正禮則拿著碎掉的梅花紫玉在山上吹了一夜的冷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