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我說說你要做什么缺德事兒,我再看看還有多少功德值,夠不夠用的?!标愑潞苷J(rèn)真的說道。
“你都能做什么?”羅浩好信兒問道。
“魔法師!碩士畢業(yè)??!”陳勇雙手握拳,“你在電視看的都是小兒科,是時候表演真……”
“你別吼,道士的呢?六丁六甲?還是別的什么?!?
“害,你別總拿我和野道士比,再怎么說我也在青城山旁聽過一年。要是沒碰到我?guī)煾?,我肯定去武?dāng)山試試看能不能有機(jī)會進(jìn)修?!?
“……”羅浩實(shí)在不知道旁聽有什么好驕傲的。
“是這樣啊,你也別亂猜,不是什么缺德事兒,咱是醫(yī)生?!绷_浩穩(wěn)了穩(wěn)心思,淡然說道。
“切。”陳勇撇嘴,“就老孟前妻那樣的狗東西,你好好說話她能聽懂?她一根筋,就知道訛錢!”
“咋?伱還想引來一道雷把她給劈了?”羅浩鄙夷道。
“和諧社會救了她?!?
“別瞎想了,老孟的小舅子我看是真有病。”
“前小舅子!要把前字加上。如果還沒離婚,我都不愿意搭理老孟,家里亂糟糟的,肯定有禍?!标愑绿嵝训?。
“好好好,前小舅子。”羅浩道,“裝神弄鬼,我把他的病看了,你嚇唬一下,以后別來煩老孟,這事兒不是挺好么?!?
陳勇上下打量羅浩。
“看我干嘛?”
“真是不一樣,上次大妮子的事兒,你就差沒拎出40米大刀把那個姓史的給剁嘍。怎么換老孟,就要和和氣氣的呢。”
羅浩撓撓頭,似乎是哪里有些不對勁。
可按照陳勇的說法,好像更不對勁兒。
不想了,陳勇一定在擾亂自己的視線,或許是他做不到也可能。
“你就說你會不會吧?!绷_浩問道。
“你確定他有???”
“不是說總不舒服么?!绷_浩笑了笑,“我就是提前問問你,要是你沒問題的話就好。這樣,下班找老孟一起吃口飯,我問問情況。”
“行啊,我這面肯定沒問題。江湖伎倆多得很,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你要怎么做?”羅浩好奇。
“水晶球占卜,凱爾特人比較擅長,在往前追溯的話可以到……”
“你跟我講個大概就行,不用這么詳細(xì),我也聽不懂?!?
“那你干脆就別懂了?!标愑略秸f聲音越小,3層口罩都難掩嘴角的笑意。
羅浩覺得自己大意了,陳勇的笑帶給他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算了,總感覺你不干好事?!?
“不不不,我是想到了一件事?!标愑鹿恍Γ盎摓閷?shí),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羅浩搖頭。
“這是一種頂級的手法……舉個例子吧,電影里捉鬼的時候鬼會上身,這就是一種虛化為實(shí)的具體表現(xiàn)?!?
“然后呢?”
“你要是能確定老孟的前小舅子有病的話,我就可以先嚇唬,然后施展降妖除魔的手段,化虛為實(shí)?!?
“!??!”羅浩怔了一下。
陳勇說的并不難以理解,但總覺得不像是好話。
“那就這樣!”陳勇已經(jīng)難掩興奮。
羅浩也沒別的好辦法,只能不斷叮囑陳勇千萬別做壞事。
“你放心,我攢點(diǎn)功德不容易。給老孟用點(diǎn)還行,反過來用咒術(shù)的話消耗太大,我才不干那傻事兒。他前妻,就是個鬼迷心竅的家伙,不值當(dāng)。”
“好吧?!绷_浩勉強(qiáng)答應(yīng),“千萬別鬧大了!你要是不行,我再琢磨別的辦法。”
“對,前幾天和個姑娘相親,有家小店的飯菜不錯。”陳勇笑瞇瞇的把話題岔開,“很少有姑娘相親去小店,只為了吃飯、見面。說實(shí)話,我都有點(diǎn)心動了。”
“別扯淡,你還能心動?哪顆心動了?”
莊嫣在后面聽的云里霧里。
她一直都沒敢說話。
傳說中的羅師兄似乎和傳說中的不一樣。
在學(xué)校里,經(jīng)常會有師兄、師姐說起隔壁學(xué)校那位八年制本碩博連讀的天才師兄,有他的指點(diǎn),試驗(yàn)會變得極其順利,就連不可控的數(shù)據(jù)似乎都乖巧了一點(diǎn)。
那位師兄在這幾年不知道恩澤多少同學(xué)。
可現(xiàn)在接觸了才一天,莊嫣感覺……感覺……哪里不一樣。
尤其是羅師兄和那個戴著3層口罩的醫(yī)生聊的事兒,根本不像是一名正經(jīng)的醫(yī)生。
自己該不會是找錯人了吧,莊嫣心里有些忐忑。
按說不會啊。
陳勇把這個話題錯過去,和羅浩回去換了衣服,坐車來到一處小巷口。
“這里。”陳勇介紹道,“要論好吃,還得是小巷子里開了十幾、幾十年的老店。”
剛進(jìn)門,迎面一個黑影沖了過來。
“老板,你干嘛去?”
“有事!你幫我看會店!”老板大聲喊道,隨即消失在夜幕中。
“……”羅浩撓撓頭,“你跟老板很熟?”
“不熟,就來過一次,他應(yīng)該不認(rèn)識我?!标愑掠X得怪異。
羅浩點(diǎn)點(diǎn)頭,東北人就這樣,老板出門,隨便找個人幫著看店也沒有多難理解。
店里沒人,時間還早。
羅浩給孟良人發(fā)了個位置,問道,“要等他回來?”
“我去找找老板娘?!标愑碌溃胺蚱薜?,就倆人?!?
前后看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人影。
“老板,點(diǎn)菜!”有人走進(jìn)來,大咧咧坐下。
“老板不在,我給你做行不行?”陳勇直接問道。
剛剛老板把店交給他,陳勇沒有拒絕,他默認(rèn)自己應(yīng)該負(fù)責(zé),成為臨時的“老板”。
“行,趕緊的,餓死了?!蹦侨烁緵]在意老板不在這類的事兒,點(diǎn)了幾個菜。
陳勇鉆進(jìn)后廚。
“師兄,這也行?”莊嫣坐在羅浩對面,忽閃著大眼睛看著羅浩。
“要不然怎么辦。”羅浩滿腦子都是孟良人的前妻。
人生總是要經(jīng)歷很多沒有邏輯的怪事,在醫(yī)務(wù)處的2年時間里,羅浩對人的思維極限有著深刻的理解。
所以他沒有多驚訝,只是理工男的思維占據(jù)上風(fēng),想要抓緊時間幫著孟良人解決問題。
“師兄,社會都這么亂么?”莊嫣也有些苦惱,“孟醫(yī)生的前妻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習(xí)慣就好了,學(xué)校里講邏輯,里講邏輯,但是社會可不講邏輯?!绷_浩道,“前些年剛有扶弟魔這個詞的時候我也不理解,后來在東蓮市礦總遇到了幾個類似的投訴,接觸后我就明白了。”
莊嫣聽的云里霧里,但羅浩也沒想舉例說明。
“據(jù)說咱東北還好,南方扶弟魔更甚?!?